等那給太子獻計的機靈人出去,管事道,「一個區區馬奴,又正被猜忌,他又會有何作用?」
太子一笑,「作用當然不會太大,可也不會太,總得知道,王府現在缺的是什麼,才好,投其所好。墨子閣 m.mozige.com蔡單志傷勢不輕,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並不多。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捷徑。」
管事繼續疑問道,「殿下,難道不是讓那吳二去偷那棵老參嗎?」
太子聞言笑了起來,「讓他去偷人參,他偷得到嗎?既然是連大公主也看重的東西,想來,這世上就再沒幾個人能輕易從那戒備森嚴的王府中,輕易將它帶走。況且,我手邊也沒有如此高手可用。難道這種飛檐走壁的事情還要我親自出手不成?」
他完這話,狠狠瞪了管事一眼,管事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沒有物色來絕頂高手的事,嚇得低頭。
太子拿過書案上的擺件,拿在手中反覆把玩,「這一次,我們不去偷,我們要跟大公主玩點體面的事兒,她缺的,如果我有,我們便往來公平,交換一下。」
管事聞聽嚇得臉色變了變,「殿下如此,是要將我們需要大公主府上老參的事情告訴給大公主嗎?」
太子冷冷凝起眉來,「當然要告訴她,連着我這日夜憂思的迫切心意也一起告訴她,什麼都不必保留才好。」
管事慌道,「可那樣,就將我們的全部用意都透露出來了,大公主不僅不會答應,反而還會據此加以應對,弄不好,會壞了,殿下您的大事啊!」
太子大笑,「如果她的需要比我還迫切呢,這就是我們需要她府中人的意思。更何況,她眼前就有極其憂慮的事,不知道那位鳴得世子傷勢到底怎麼樣了?聽的跌很嚴重,不知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總覺得我能幫她點什麼。」到這兒,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其實好像也用不着找別人這麼麻煩,如果我直接勸旖貞,她也應該會告訴我的吧!」
管事聽自家殿下提起那位從來未給過自家殿下好臉色,也將自家殿下的好意拒絕的很徹底的,倔強郡主,不好馬上出言相駁,只是乾笑了兩聲。
太子饒有興致地看向他不同尋常的意味,「怎麼,你對我的話表示懷疑,而且還是很深切的懷疑?」
管事嚇得趕緊搖頭,「奴才不敢,只是那位郡主還是孩童心性,這樣的正經事……」
太子直接哼了一聲,「我喜歡的就是她的驕傲,將一切都不放在眼裏,所以一切秘密在她那裏,都可以開誠佈公,只因他並不怕我。」
管事冒死進言道,「從前,那些都是事。」
太子一臉篤定地看向他,「我們到底是誰能猜得中她的心思呢?只有試過才知道,你去打聽一下她行蹤,讓我們來一場不得不的偶遇,求正一下吧!」
管事領命退去。
正坐在菱花鏡前檢視妝容的環兒,聽得院中有尖利嗓音呵斥着奴婢們,對鏡一笑,「到底是來了呢,只不過你是從前的棋子,我是現在的棋子,到底要如何,才能做一隻永遠不會被拋棄的棋子呢!看來真的是要想上好久了!」
她撫上間的手,還沒有放下,身後已經響起紛亂的腳步聲,是自己的婢子,尖着聲音在叫着夫人,然後被推開,身後,襲來的那陣風,吹動頭上的簪鈴,在她間響起起細清脆的聲音,第一次覺得這麼悅耳。
「賤人果然就是賤人,你以為,你是誰呢?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我都算計。你,以為你攀上了那姓金的,就真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嗎?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攥在我手心裏。那姓金的一日未來,我就一日能將你折磨。」
妾一語即畢,就想衝過去,抓住環兒上的頭,與她兩個巴掌,原想環兒有了大公主做靠山,必不會輕易向她低頭。哪裏想到,眼前的環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她腳邊,仰起頭來向她哭訴道,「奴婢不知大公主會如此狠絕,亦不知大公主殿下手段通,能在國舅身邊布下如此多的人手,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另獻了美人來。奴婢真的好冤枉啊!」
環兒此語雖然是淚眼出,可憐無比,卻不失為一句提醒與警告,那妾有些慌張的看向兩廂,「你是大公主她,她她布了好些人在這國舅府中嗎?」
環兒抬起淚眼點了點頭,繼續垂淚。那妾一剎慌了神,倒有些不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