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是,在皇家清風樓之前由帝後親率的祭拜儀式。看書否 m.kanshufou.com自大顯帝國肇始,帝祚綿延,九十餘載,這樣的大典也只有三次,不可謂不隆重。
名頭如此之大的地大典,流程卻並不如何繁瑣,也有皇室親貴聚在一起吃茶這樣的休閒的時間。
公主一襲盛裝,坐在皇帝下垂手,輕着聲音道,「前國師的福咒一向誦得好,我雖未聽過,卻聽得王府見識過的老人們,一聽就要神魂顛倒的。」
皇上剛剛提起茶盞,聞言頓了頓手,「皇后也該讓自己的族人參政兵部了。」
這樣的事,從前只是握在大公主一人手中,只因前朝從來如此,對外戚多有防備,這般話題從來也都是點到為止的敏感話題。其實,皇上特意挑在此時此刻提起,是想借大公主看中太子與這婚事的機會為皇后話,但也料定大公主不會輕易點頭。
誰知道公主對此反應,只是平淡笑,看了一眼皇后艱難掩下的焦急等待回應神色,不緊不慢道,「如此的事,全憑皇上做主,佩星可是一向只做皇上吩咐的事。」
語畢,再望向皇后,嫣然一笑,那笑意里正在冉冉而動的心思卻在冷笑,「聽到這樣的美事,就以為打敗我了嗎?這塵世哪有那麼簡單?我給你的,你會更多地還回來,地大典上,就讓我來告訴你,那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吧?」
皇后只覺得大公主笑得古怪,可又實在想不到哪裏不對,兵部確實算得上是殼重難開,但,只要像這樣砸出一個孔,她就有辦法讓它全部破裂,大公主向來是對此嚴防死守的,今日卻輕易鬆口。
那時,大典到了太子與真郡主祭拜地的環節。無憂看了一下無聲從人群中退出去的合周,再看一眼,還在身邊人的什麼的鳴棋,也不着痕跡的從大公主身邊走開。
合周,能將清風閣移開的按鈕,在清風閣對面的明月閣中,那裏此時正有皇后的親信把守,調開那些人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雲著拿了合周偽造的皇后懿旨前去混淆視聽,又度又乾淨。
雲著是皇后的親侄子,是那些侍衛們通俗易懂的安全保障。
合周輕步快行接近明月閣。
侍衛被調開的時間並不會太長,有可能馬上迴轉。而瑞應對應的時間亦是緊迫。一切動作必須戰決。
就在此時,皇后並不領大公主情地安排兩列老臣出現在地大典上,並排跪在皇上面前,懇請皇上收回成命,阻止太子與旖貞郡主的婚事。
理由是同樣的充分易懂,八字本已不合,王府兵權又太過集中,對帝國有百害而無一利。
轉眼間,皇上面前的臣子,已經跪下去一半,都是皇后辛苦絡得的好幫手。
皇上看向大公主,大公主仍執盞細味,看着他們這些老臣向皇上痛陳利弊的表情,如同在欣賞什麼賞心樂事。
連大公主手下幾個得意門客,對此種情況會出現在地大典上,表現得驚慌失措,暗叫不好。
大公主看所有人都在等她的意思,並不着急,又抿了口茶,輕聲道,「你們瞧瞧,你們瞧瞧,這又是在做什麼呢?地大典這種延神通靈時刻,若是不道無價,將它珍惜,將來都要花費一生好夢,費力重新回憶了。我若是這般,只讓你們好好專注於大典,你們又會以為我要用如此簡單的辦法將你們搪塞。索性我們就好好來論論這個事兒。」
那些老臣們面面相覷,不懂她的鎮定何來,繼續咬牙堅持,公主一雙晶眸微凝如醉眼,在那兩位老臣中來回遊走,然後搖了搖頭,看定領頭的那個,「那可是吳忠義,三朝老臣嗎?父皇當年,最是愛重你一臉美髯。連我皇妹,也想拔了你的鬍子去與人鬥草時作弊。父皇還因此訓了她,害得她討厭你。
如今你看着年歲大了,美髯卻是絲毫未衰的樣子,他們,你塗了珠粉上去加以愛護。我是真的,我皇兄你素來清廉至極,必不至於此。今,本宮就向你討要這個法如何?」
那瘦得嶙峋的身軀一抖,慢慢顫聲,「老臣有負皇恩。」
皇后閉眼吸氣,下一瞬,又將脊背挺得更直,向兩廂道,「既是如此,吳卿年邁,不適宜在此久跪,你們快扶了他,退下去吧!」
兩廂應了,直接駕起吳忠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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