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亮起,名為若水的劍器不負其名,在銘淵手中發揮出了如流水般滲透一切的威力。
猿飛怒吼一聲,手中的如意棒化作黑影,向着若水劍擊去。以剛擊柔,棍劍相交的一瞬間,只要擊實,不管是多有名的劍器,猿飛都有用手中這猿魔化作的鐵棍將它擊斷的自信。
然而如意棒擊在了空處,銘淵面上含笑,身形如幻,攜着若水劍穿透了猿飛的攻勢,刺目的劍光閃耀!
嗤!
猿飛下意識地偏了偏頭,一縷髮絲輕飄飄地落地,臉上也傳來一絲痛感,一道血痕在面上浮現,滴滴答答地流下鮮血來。
憋悶的感覺在心中升起,猿飛向後躍去,拉開了距離。
咻!
天青色的風凝成短刃,紫色的電光閃動,風與雷混合纏繞爆發出了堪稱閃光的急速,木葉的白牙露出了獠牙!
沒有絲毫的意外,短刃以堂皇的姿態斬過銘淵的脖頸,但仿佛這一刀斬入了虛幻一般,在之後被銘淵屈指彈開!
」可惡!「
「這究竟是什麼忍術?!」
猿飛緊皺着眉頭,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銘淵的身上。
皮膚的質感,瞳孔的光芒,動作的協調性,哪怕是在他這個超影看來,在他眼前的這個銘淵也絕對是活生生的實體。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殘酷,在已經進行了三分鐘的戰鬥中,他跟朔茂不知道攻擊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毫無例外地穿透了銘淵的身體,仿佛他們正身處幻境一般!
」是幻術麼?「
」不,應該不是,至少不是單純的幻術。」
猿飛的目光瞥過正在與千機戰鬥的團藏,後者的手比出了一個手勢,這是他們兩人當年組隊時的隊伍密語,絕對不會有別人知道。團藏不時給出的手勢起到了類似坐標的作用,憑着這個猿飛就能確認,自己並沒有身處幻境無法自拔,至少在現在,他是處在現實之中。
朔茂同樣與銘淵拉開了距離,面色凝重地道:「但幻術也一定參與了這個術的組成。銘淵當年就很擅長用欺騙感官的幻術來配合他的劍術和風遁,我們在進攻的瞬間很有可能也被他的幻術誘導了。」
猿飛點了點頭,目光死死盯住雲淡風輕的銘淵,目光之中閃過複雜之色。
「沒想到,當年還是那麼稚嫩的後輩,今天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了。」
「稍微不注意,放鬆了精神的話,會在一瞬間就被殺死的吧。」
朔茂的目光同樣有些複雜,在他的感官之中,銘淵所處的方位空無一人,分明已經將他的直覺都完全欺騙了。對比起當年來,銘淵確確實實已經成長到了足以讓任何強者都變色的地步了。
「真強啊,銘淵君。這樣的你,我恐怕已經不是對手了呢。」
朔茂說着略帶喪氣的話,但目光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仍是在判斷着銘淵的破綻。
銘淵輕笑一聲,正要開口說話。
嗤!
在銘淵開口的一瞬間,天青色的風刀再度划過銘淵的脖頸,依舊是虛幻。
銘淵笑着搖頭,並沒有趁這時追擊,由着朔茂再度退了回去。
「說話的時候也毫無破綻啊。」朔茂皺起了眉頭,面對完全不了解的忍術,哪怕是身經百戰的他也有點一籌莫展的感覺了。
銘淵面上依舊含笑,沒有絲毫被偷襲的憤怒感:「前輩還真是狡猾,引誘我說話來找尋破綻啊。」
他手中提着若水劍,周身籠罩在不可見的風流之中,靜靜地與忌憚的猿飛與朔茂對峙着。
……
轟!
四道火柱自前後左右襲來,將團藏躲閃的方位圍住,黑色的火焰只是看着就給人一種貪婪的仿佛要將世界都吞沒的感覺!
團藏面色陰冷,甩出一道真空刃,將正前方的一道火柱斬斷。
然後他手握住風刃,惡狠狠地一旋,周身查克拉猛烈爆發。
咻!
剩餘的三道火柱被他同時斬斷,猛烈爆發的狂風將致命的黑色火星吹開,再度為他創造了安全的空間。
然而他的情況並不容樂觀,在看似勢均力敵的場面下,作為代價付出的則是他急劇消耗的體力和精力,他畢竟不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