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肩膀上面的那隻斷臂已經沒有了。
所以他也不再揉捏這自己的胳膊了。
樊宏非常慢的走過來之後,我和陳然早就已經在旁邊站了一會。
等到他來了,我們三個才坐在了一起。
樊宏顫抖着手,揮動着身旁的兩個人,示意他們可以退下去了。
周圍的兩個人看見之後非常快的就離開了這個廳房。
直到人走開之後,樊宏才顫顫巍巍的抬起頭,本來我還好奇那隻斷臂會跑到什麼地方去,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縮成了一團,整個猙獰的粘在了樊宏的臉上!
此時的樊宏基本上已經看不到眼前的東西了,只能夠迷迷糊糊的看着陽光照出的影子來分辨事物。
我本想走進看看,可是這樣做並不敢保證這隻斷掉的手臂又會呈現出什麼樣的狀態,只能坐在原地緩緩的問道:「樊老爺,你的眼睛……」
樊宏大方的笑了笑,不過他的臉笑起來非常的僵硬,看起來簡直要比哭還難看。
樊宏低低的笑了兩聲:「這都是老毛病了,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看着他的模樣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到底是為什麼看不見的,還能夠坦然的以為過幾天能夠好全,我心裏頓時有些涼。
我猶豫的想着昨天的事情,昨天樊宏只是含含糊糊的說起了找我來的一些大致原因,所以我才問道:「樊老爺,昨天我們談論的內容,你說讓我去看看你的兒子,那麼你兒子到底怎麼了?」
樊宏的臉色突然慘白起來,默默的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哎……」
接着才說起了下文:「我大的兒子,其實一個月前就已經去世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小兒子說他總是在家裏面看到已經去世的大哥,回來這裏……」
看着樊宏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苦悶,我突然想起剛剛遇見的那個男孩,他應該就是樊宏嘴裏說的那個小兒子。
不過他說的大兒子我倒是沒有看見。
我沉默着沉思了一會,才緩緩的說到:「樊老爺,我說句話吧,你這房子住的地方,真的是有些問題。」
先不說樊宏的小兒子能夠看見野鬼,換做平時,像是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基本上都能夠看見這種東西。在加上現在這個風水的朝向,整個就是一個陰氣十足的地方,而且還是時不時的自己生出一起非常濃重其寒氣。
現在這個寬大的廳堂裏面雖然開滿了暖氣,可是那種刺骨的寒冷我卻還是能夠感受得到。
我說完之後,樊宏靠在沙上面,平靜的問道:「你是說讓我換個房子?」
「對,不管怎麼說,我覺得都應該先換一個地方。這種地質就算驅走了鬼魂,也會有源源不斷的鬼魂不斷的被吸引過來。」反正對於樊宏這種有錢人來說,換個方子應該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樊宏聽着我的建議,想都沒有想,就決定這麼辦了,直接伸手拿起了桌子上面的電話。
這一通電話打下去,樊宏只簡單的說了一句:「北城小區的那套別墅我要了。」
電話一完,一套房子就立刻買了下來。
我和陳然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樊宏的度,沒有想到他人老腦袋卻這麼的靈活。
樊宏掛了電話之後,便又繼續說到:「陳先生,你再幫我看看我兒子吧。他最近總是一個人在陰暗的地方玩耍,還一直聲稱有人陪着他玩。可是我真切的見過他一個人對着空氣說話,真是快要把我給急死了……」
我點了點頭,剛才確實看見那個男孩和一個野鬼在歡耍,這些都是因為他能夠看見這些東西,如果把他的天眼給關閉了,這些奇怪的東西他自然不會再看見了。
我點了點頭應聲:「沒問題。」
樊宏平緩的拍了拍沙上的按鈕,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剛才走開的兩個人此時又再次走了進來,一直過來就直接來到樊宏的身邊。
伸手攙扶着樊宏從沙上面站了起來。
樊宏這三個人顫顫巍巍的走在前面,我和陳然也並不着急,就緩慢的跟在了身後。
……
……
來到別墅的後院,空曠的院子被一塊非常大的山壁遮擋住了陽光,整個院子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