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蕭唯松這人氣度上不錯,也許是文轉武的關係,其人多了幾分彪悍,與原本的儒雅之氣交織在一處,形成了儒將的風采。
他的族弟蕭隱就顯得比較神秘,畢竟一個人總是帶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但余穎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勢,直接就和一般人分出來。
這一點,不容別人錯認。
這世家子,是怎麼教育出來的?七皇子有些好奇。
於是七皇子在和蕭唯松一起喝慶功酒的時候,帶着幾分試探問道:「蕭大人,你們是蘭陵蕭氏的後人,真的不愧是世家之後。」
說的時候,七皇子臉上帶着點醉意,打着酒嗝。
「哈哈哈!七皇子,我們那裏是真正的蘭陵蕭氏?說起來當年的蘭陵蕭氏的確是世家,子子孫孫不知道繁衍了多少代,到了我們這一代,早就算是旁支的旁支。」
啥?還不是蘭陵蕭氏的主支?七皇子有些蚊香眼。
說話的時候,蕭唯松已經喝的是迷迷糊糊,端着酒碗就往自己嘴巴里灌。
「什麼狗屁倒蹬的世家,現在的蕭家早已經不是那個蘭陵蕭氏。到我們這一輩,足足有三輩子沒有當官的,那裏還是什麼世家?」蕭唯松說。
說話的時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哭了起來。
「曾經的族人也都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如果我真的是曾經的世家子,我會被扔到這裏準備等死嗎?」說到這裏,蕭唯鬆氣得把手裏的酒碗扔出去。
於是那隻酒碗就一下子被摔碎,「喵的!」七皇子嚇了一跳,想不到蕭唯松也會記恨別人。
不過這一下,倒讓七皇子感覺其實蕭唯松也是人,於是順手也把自己手裏的碗砸了出去,也聽了一聲脆響。
這下子簡直就是開啟了新的發泄方式,其他人紛紛跟從。
於是,稀里嘩啦的聲音響起來。
「兄長,你喝醉了。」被砸碗聲吸引過來的余穎,看到這一幕,有種撫額的衝動。
男人真的在某些時候,就是有一個大孩子,永遠長不大。
「哈哈哈!」七皇子看到余穎,又看見空地上多了好幾隻碗,感覺有些不對勁,不由地打了個哈哈。
然後他站了起來,只是七皇子有些喝多了,所以腳步有些踉蹌,「蕭先生,來得太晚了,不如罰幾杯。」
就見七皇子彎下腰,就準備給余穎灌酒,只是醉眼迷離的,就沒有找到酒罈子。
「殿下。」跟着的內侍叫道。
作為一個在宮裏看人眼色很有心得的內侍,自然看得出來,這位蕭隱先生滿滿的肢體語音就是拒絕喝酒,於是趕緊扶住七皇子。
「蕭先生,七殿下,喝的多了點,已經醉了,還是趕緊歇歇吧。」內侍趕緊說道。
然後他就趕緊扶着七皇子回去躺着,免得一會晚了,蕭先生的懲罰就到了。
「我沒醉,還能喝它一壇酒。」就聽七皇子叫嚷着。
余穎一聳肩膀,沒在意七皇子主僕二人,招呼人把醉鬼們都扶回去。
其實跟着七皇子的內侍,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余穎就是一個女的,但是直覺告訴他,不要得罪余穎。
雖然余穎並沒有官職,但其他人都聽她的,可以說是北苑隱形的二把手。
對於皇帝轉過來的錢糧,蕭唯松是歡迎的,畢竟他不可能拿蕭家自己的錢來修建北苑,真要是這麼幹,皇帝絕對不會放心。
對於皇帝派來的人,是不是起監督?亦或者是監視?
蕭唯松也不太在意,反正從開始,蕭唯松就沒有打算挪用這一筆錢糧,有人盯着更好。
而且這樣子,也就沒有人可以說什麼貪污。
事實上七皇子在這裏學到了很多,比如說:怎麼用最少的錢,辦更多的事?
另外在省錢的時候,還兼顧了平民百姓的生活。
所以在平民百姓心裏,梁朝的皇帝是個大好人,把一個好官派到北苑來,所以北苑的百姓對皇帝是很尊重的。
當然這種情況,都是余穎引導的。
不這樣乾的話,把民心搶到蕭家身上,怎麼看,和皇帝爭強的下場不會好,那麼蕭家滅亡的日子,也不遠了。
反正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