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一直在關注,當年大排查也查過很多重刑犯,沒有線索。這二十年來兇手再沒有犯過類似案件,分屍案每年都有,不過最多也就是十幾塊,會不會?」
「不會!」冷梅肯定道:「這個人是個偏執狂,看他的手法能感覺到,典型的完美主義者!」
「其實把屍體處理成一百塊就完全能掩蓋所有證據,更何況他還用熱水煮過。三千塊什麼概念?他的目的是掩蓋證據,但開始後就享受其中的快感,手法越來越高超,是在處理一件藝術品,好像是做一個研究課題!」
「也就是說他是個醫生或是醫療工作者?」
冷梅看了看姜震宇,搖搖頭道:「我只是就事論事,這個不敢下定論,總之我覺得他要是再次犯案,覺得不會是隨便分屍幾塊就能滿足的人。」
老白指了指檔案道:「案發現場應該在南京大學周邊,警方排查過的房屋不下萬處,考慮到有可能在浴缸分屍,所以把方圓三公里家裏有浴缸的住房都查了一遍,也沒有任何發現。」
「可以肯定兇手之所以分屍,就是為了掩蓋證據,方便拋屍。拋屍地點多達十幾處,隨機選擇,沒有規律,也是為了掩飾他的活動範圍,這個人很聰明。」
姜震宇放下檔案道:「這就是我們收集來的全部有價值的線索,還是要走進死胡同,這個案子二十年來被多少人研究過,沒有結果說明這條路不通,所以我們要另闢蹊徑!」
「心理側寫?」吳心緣終於說了一句,他對這個案子不太了解,聽完其他人的意見,心裏才有底。
「不錯,我先介紹一下刁愛青的經歷,大家聽聽有什麼意見。」
姜震宇拿出一份資料,開始介紹道:「刁愛青,1976年3月生,根據案發時據其20歲生日不到2個月。江蘇姜堰市沈高鎮人,身高在165公分170公分之間,中等身材,短髮,微微有些近視,嘴角右上方有顆痣,體重不會超過50。其性格較內向,嗓音沙啞,說話語速較快。」
「1994年18歲的刁愛華第一次參加高考失利,進入姜堰育英學社復讀。1995年9月,在第二次參加高考後,距離南大分數相差3分,後在其姐姐公公聯繫的關係下找到了南大一位系主任,進入南京大學信息管理系現代秘書與微機應用專業成教脫產班學習。1995年9月底或10月初,刁愛青進入南大,住在南大鼓樓下去南園4舍,並任宿舍長。」
「1996年1月10日,星期三,入學已3個月的刁愛青在中午回到了宿舍,下午室友去上課時因身體不舒服請假並未參加下午的課程,晚飯後她獨自出門離開學校,據目擊者稱,刁愛青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南大邊上的青島路,當時身着那時女性十分常見紅色外套。根據同宿舍的女孩的口供,當時是有人違規使用電磁爐被發現,老師要求均攤罰款,刁當時是宿舍長,為此賭氣離開學校散心。」
「之後9天,再無刁愛青的一切信息,直到發現屍塊,家屬報案才確定她的身份。」
姜震宇合上檔案,巡視幾個人道:「我先說說自己的看法,一個剛到南京三個月大學生,家境一般,學習一般,長相也不突出。社會關係很簡單,應該能排除錢財和仇殺。根據同學說也沒有發現刁愛青有異性朋友,整天單獨進去。那個年代通訊不發達,只有公共電話,她除了家裏,很少聯繫別人。」
「排除錢財、仇殺、情殺以外,還有什麼殺人動機能讓兇手做出如此惡劣罪行?」
姜震宇又拿出一份資料,笑道:「這個案子太轟動,很多人關注,不光是網友,就連作家也多次用於寫作素材。這是一個網絡熱帖,一個叫黑彌撒的網友分析過這個案件,挺有意思。」
「據他分析,刁愛青喜歡音樂,特別是一種叫打口碟的玩意,這種的內容多是一些國內不常見的歐美流行音樂、鄉村音樂,更多的則是搖滾樂、重金屬,甚至那些極端音樂。黑彌撒說,南京大學周圍恰是南京文化氣息最濃的地方,該市的打口碟買賣最先在這裏出現,喜歡這種音樂的人一般性格內向,外表普通為人低調,但內心狂野。」
「被害人性格孤僻,平時很少與同學交流,剛上大學不久的她被校外的打口碟吸引。但當時機比較少見,對於窮學生來說更是奢侈品。被害人正當鬱悶時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