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投向了,徐州的援軍也沒指望了,再加上又有曹宏這麼一個陶謙最親近的人跑來勸降,莒城守軍也就沒有繼續堅持下去。其實就是想堅持下去也沒可能,莒城雖說是琅邪的治所,但本身並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城池。
能堅守到現在,全憑城中百姓相助。
可是連續好些日子下來,城中百姓死傷慘重。雖說這些百姓都是自發的跑來守城的,可是所謂的一腔熱血,也是會冷卻的。
剛開始青州攻城時,這些人還能憑着一腔熱血主動站出來,可是等到他們見識到了戰爭最殘酷的一面時,那所謂的一腔熱血轉眼間就會冷卻掉,後悔的情緒也會跟着湧現出來——————為什麼我當初非要站出來呢?
沒錯,青州軍確實是進犯琅邪,可是青州軍同曹軍不同,曹軍那是屠城的,而青州軍呢?攻入琅邪以來還從未聽說過有這麼殘暴的舉措。
如此一來,莒城的百姓似乎也就沒有理由非要幫着守軍守城了,反正如今漢室的威嚴還在。百姓也認同自己的身份,壓根不覺得陶謙是自己的君主,如今不過是一個諸侯攻打另外一個諸侯,壓根不會有什麼所謂的歸屬感。
至於正義性?講道理,老百姓還是很樸實的,對於嚴紹的那個討債的說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認可度的。畢竟當初青州軍南下時,第一個經過的就是琅邪,而那時的徐州恰好是最危險的時刻,青州軍能夠趕來幫忙也是得到了徐州百姓的感激的。
現在人家幫完忙了,你卻賴帳了?講道理,是個人都會生氣,這要不是被殃及的是自己,莒城百姓恐怕已經站在嚴紹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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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城投誠之後,嚴紹並沒有立刻進入城池,守軍也沒有倉促的打開城門,而是先讓人將城牆收拾了一下。尤其是城牆上的血跡之類的,更是需要先收拾乾淨才行。
不過即便是收拾過了一遍,城牆的四周還是散發着淡淡的血腥味,這些味道也證明了這裏曾經發生過何等慘烈的戰事。
尤其是在並不是很寬敞的護城河內,偶爾還會有殘肢碎片漂浮上來,這些都是打撈的時候沒能撈乾淨的...
在將一些都弄清楚了以後,守軍才將城門大開,守將更是跑到了城門口的位置,單膝跪在地上手捧着印信。
「使君...」
在他的身後,跪着莒城的其他官員,一個個都是大氣不敢喘一下,內心忐忑不已,不清楚嚴紹究竟會如何處置他們。
也不奇怪,雖說他們已經投降了,可是這之前卻堅守了好一段時間,給青州軍帶來了巨大的傷亡,無論從什麼角度看,彼此的關係都可以說是惡劣到了極點,誰敢保證嚴紹就不會記恨了?
「將軍快起...」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嚴紹將那守將攙扶起來。
講道理,他壓根沒聽說過這個守將的名字,至少他敢肯定三國演義裏面絕對沒有這麼一個人,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表現出自己禮賢下士的一面——————從起兵以來,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而這種習慣也給他帶來了不少的便利。
至於記恨?
沒錯,守城的將領確實給了他不少麻煩,儘管青州軍要比守軍精銳許多,人數更是佔據上風,可是這段時間下來也還是付出了差不多近千人的傷亡。
不過嚴紹絕對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彼此立場不同,對方也是盡忠職守,他總不能因為對方忠於自己的責任就怪罪?甚至是秋後算賬吧?
當然,這也是嚴紹現在損失不大,而且是勝利者才能如此的大度,真要是讓他遭遇了一次赤壁什麼的,那就不好說了...
不管如何,嚴紹的風度還是給眾人帶來了極好的印象,也讓原本忐忑的那些城中官吏們心折,更別提一直在旁觀觀看者的臧霸等人了。
他們都是不久前才剛剛抵達的,既然已經投靠了嚴紹,當然要先見見自己未來的君主了。沒想到正好趕上了莒城這邊獻城的一幕,嚴紹領軍南下的時候,因為時間倉促,而且嚴紹也壓根不知道臧霸就在開陽,所以兩人並沒有碰上,更沒有見過面。
這次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而臧霸對嚴紹的印象也可以用極佳來形容,尤其是有
嗯嗯,不好意思,後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