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城外,一座座拒馬擺放在護城河外的位置,這些東西主要是為了在有兵馬攻城時,起到阻礙的作用。當然,真到了被攻城的時刻,究竟會起到多少作用就是個很難說的事情了。
除了拒馬之外,城外不遠的位置還有幾隊軍士來回巡邏,只是看上去士氣有些低落的樣子,就連其中的那個扛着旗的軍士,也是如此,弄得他肩膀上的『袁』字旗也是有氣無力的。
「先生,我父親那邊有回信了嗎?」
袁譚如今勉強也算是究竟戰陣,如何能看不出這些兵馬的士氣怎樣,心中有氣,卻也無可奈何。誰讓之前跟青州軍斗將時,被連斬了好幾員戰將,就連個挽回顏面的機會也沒有。
聽到袁譚的詢問,旁邊的辛評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大公子不用着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信從冀州送來了...」
對此辛評還是很有把握的,不管如何,袁譚也是袁紹的親生兒子,自己的兒子遇到了麻煩,袁紹又怎麼可能不出頭?何況辛評對袁紹極為了解,知道他最好面子。嚴紹這邊耀武揚威的,何嘗不是在落袁紹的面子,袁紹這要是不知道還好,只要知道了就必定會有反應。
不過...
這個反應究竟何時會到,就很難說了...
沒辦法,誰讓還有一個袁尚擺在那呢。對於袁紹寵愛袁尚的事情,辛評也是極為無奈,再加上還有一個同樣寵溺袁紹的劉氏以及他們背後的審配跟逢紀等人,說實在的,辛評自己也有些嘀咕。
看着辛評的表情,袁譚有些惱火,卻又無可奈何,他如何能不明白冀州那邊的事情。這要是自己的父親知道了,雖說會有些生氣,可是自己是他的兒子,父親又怎麼可能會不幫自己。
可是有劉氏還有袁尚等人在那,必定會從中作梗。即便是父親有心派人過來幫忙,恐怕也會被那些人拖延一陣。心中怕是恨不得自己再多吃一些虧,多出一些丑,這樣一來繼承人的位置也就離自己更遠了...
每次袁譚都恨不得回鄴城去,跟那對母子拼了,可是他不能...
當初會跑到平原來,袁譚如何能不清楚嚴紹有多難對付,可是鄴城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只要他還在鄴城,那對母子就必定會挑出他身上的所有錯誤來,也只有跑到平原這等地方來,才能勉強躲避一下...
就在袁譚心中極為憤慨的時候,遠處的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了一些塵土飛揚的景象。
袁譚注意到了,有些愣了一下。
他到是沒有以為那是什麼敵軍襲城,別看袁譚性情有些莽撞,而且還很年輕,實際上能力還是有的,再加上自己在平原這麼長時間,也學習到了不少,早在平原是否設立了不少的哨所,真要是有什麼事情那些哨所早就有情報傳回來了。
好在沒過多久,遠處的身影已經顯現出來,原來是一個不知名的人騎着快馬直奔這邊而來,看着速度,快得有些驚人。只是身上卻是一副風塵僕僕的狼狽相,似乎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的樣子。
「這是誰?」
望着已經來到城下的那人,袁譚有些莫名其妙,就是一旁的辛評也有些摸不清頭腦的樣子。
好在並沒有讓他們迷茫太久,已經有下屬將此人帶上了城牆。
「你是何人?」望着那管家,袁譚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時管家已經從旁人的口中得到了袁譚的身份,聞言連忙拜倒在地上,恭敬的道。「小人乃是臨淄周家的管家,特奉我家老爺的命令趕來送消息的。」
「什麼消息?」這次開口的是旁邊的辛評,同時也在用審視的目光看着此人。
「消息就在我的身上,還請大公子稍等片刻。」說着那管家用極慢的動作,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那封信來。
別看他只是從一個普通世家出來的,好歹也是做過管家的人,對很多事情也算是比較了解,更是非常清楚在這些達官貴人的面前,做任何舉動都要小心,尤其是在當前的這麼一個情況下。
原因很簡單,漢代是一個刺客盛行的時期,許多世家都有養死士的習慣。與此同時,他們也會小心自己的對頭會用相同的手段來對付自己。這其中謊報自己是來送信的,實則是刺殺的案例幾乎數不勝數。
假如這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