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為何執意要拜訪那個糜竺呢?」返回城中,跨坐在馬背上,甘寧有些不解的道。
先前同曹洪的一番廝殺對他來說似乎全無影響,那曹洪的身上還多了幾個刀疤,他到好,鎧甲上面連個刀印也沒有。當然,這也算是間接證明了趙雲的話,論起武藝,甘寧確實是要比曹洪強出不止一籌。
若不是曹洪用的是以性命相博的手段,甘寧也不願意在此人身上受傷,只怕曹洪的結果並不樂觀。
不過在回到陣中後,看着嚴紹同那糜竺相談甚歡的場景,甘寧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對甘寧的話,嚴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道。「每一個立身超過三百年的世家都有着相當強的傳承,但是能混到在一州之內擁有巨大影響力的,通常都會有自己擅長的領域,那你說糜家擅長的領域是什麼是什麼?」
「這…」甘寧一陣啞然,要知道他可是益州人士。後來因為不滿於益州安逸的情況才跑到荊州去,一方面是為了討生活,一方面也是為了滿足自己對冒險的追求。至於徐州嗎,說實在的他真還不是特別了解,若不是長江上有時也會有糜家的商隊經過,恐怕他連糜家是幹嘛的都不知道。「我只聽說糜家的人都挺有錢的…」
這次不等嚴紹回答,旁邊一直跟從的李儒已經開口道。「不錯,主公所為的是這個,糜家乃是徐州家資最豐的世家。所擁家資超過巨億,這也是為何連陶恭祖也需要獲得糜家支持的緣故。眼下青州百廢待興,雖有雄軍數萬,若是沒有足夠的錢糧也是不行的,若是主公能尋求到糜家的支持,豈不…」
跟後世可不一樣,這個時代富可敵國絕對不是假話。
糜家的財富或許無法跟一個國家相比,至少總比空蕩蕩的官庫要強的多。若是能尋求到糜家的支持,對於嚴紹的霸業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優勢。
他到是不擔心糜竺會拒絕,畢竟他又不是要搬空糜家,而是打算採取一種合作的方式,互利互惠,這也是嚴紹最為推崇的一種方式。
直接抄家效率確實高,卻等於是殺雞取卵,到不如細水長流來的有效的多——————當然,這麼做也是需要看下時候,若是真的迫不得已,殺雞取卵也沒辦法不是?
甘寧不是商人,也不懂得那些個算計的事情,但是他懂得錢糧的重要性。八百錦帆賊難道都是因為崇拜甘寧才追隨他的?只怕未必,其中大半都是因為跟在甘寧身邊有肉吃,有酒喝,若是哪一天沒了這些,恐怕縱橫江上的錦帆賊頃刻間會散去大半,跟當今世上的任何一支兵馬相同。
不過…
李儒替甘寧解說了這一切,甘寧卻並不怎麼領情。
無論是甘寧還是嚴紹帳下的其他諸將對甘寧的感官都不是特別的好,覺得此人的行事過於陰森詭異,再加上現在又是那麼一副樣子,心底並不怎麼感冒。
聞言也只是輕輕一哼,沒有說些什麼。
李儒看在眼裏也沒說些什麼,現在的他滿腦子只有復仇這一件事,至於嚴紹帳下的諸將如何看待他,這個他還真不怎麼在意。只要這幫人能幫他報仇可以了,在這個前提下一切他都可以忍受,何況現在甘寧等人對他只是不太禮貌,並沒有別的什麼…
甘寧跟李儒之間的事情,嚴紹都看在眼裏,但是他卻沒有一點想要調解的意思,只是微微笑道。
「所以,對待我們將來的財主,還是要恭敬一些為好…」
是的啊,像是這樣的大財主可是不太好找啊,至少如嚴紹所知的,能像糜家有錢的也一個河北的甄家而已。
現在河北還不在嚴紹的手中,而糜家卻是近在咫尺,嚴紹要是不好好把我一下也太可惜了。嚴紹相信糜家的人也一樣會樂於接受他拋出的橄欖枝的。這個亂世,誰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會發生何等的異變,不說陶謙的能力如何,是他的歲數也無法庇護徐州太久。真到了那個時候有個退路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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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是不懂得那麼多的道道,不過嚴紹待他如國士,他也願意以死報之,這也是甘寧的性格。過去在益州時那些地方豪強或是官府中人,要是願意以禮相待,他也跟着願意同樣的回報,可要是對方敢輕視於他…
那別怪他搶他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