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滾落在地上的頭顱,錢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匹夫的武藝居然如此高強」
先前的那個小頭目雖說不是他麾下最強的一個,可就算是他想要收拾掉,好歹也需要十幾個回合才行。然而看着部下死不瞑目的樣子,錢郎身體有些發冷。
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麼時,卻見管亥背後的山坡上,正有數百軍馬在另一個精悍青年的率領下撲了下來,管亥也策馬沖了過來,環首大刀連連揮舞,斬殺了好幾個黃巾賊。
如此勇武的表現,令四周的黃巾不禁四散逃開,本就不是很嚴整的軍陣很快便被管亥豁開了一個缺口。
如此目中無人,錢郎不由大怒,只是先前一幕卻也讓他有些膽寒。
讓錢郎自己上前挑戰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是若放任不管,只怕士氣很快便會被消磨殆盡,想到這裏錢郎看向身側的一個小頭目。「你去給那個匹夫一些教訓!」
聽到錢郎的命令,那個小頭目在心底破口大罵,這分明是讓他去送死。但是軍令如山,那小頭目也只能道了一聲。「是。」而後提槍上前,然而才剛剛衝到管亥面前,便被管亥手起刀落,環首刀從肩部的位置切入,生生將那小頭目劈成了兩半。
四周的黃巾亂軍也算是久經戰陣,可是如此血腥兇悍的一幕卻還從未見過,不由膽寒起來。
這次不需要錢郎下令,剩下的幾個頭目彼此對視一眼,已經默契的沖了上去。
管亥的武藝雖強,畢竟還沒有達到超一流的地步,頃刻間到也拿不下這幾個頭目,黃巾軍的士氣總算是勉強上升了一些,但就在這時另一個精悍青年也沖了上來。
這人武藝雖然不如管亥,可是作戰的勇猛程度卻要比管亥強上幾籌,幾乎到了悍不畏死的地步,就連對面的黃巾軍也為他的氣勢震懾。兩人就像是兩把利刃一樣,瞬間便切入了敵軍之中。
如此勇武的表現,令後方士氣大振,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已經殺的那些黃巾軍人仰馬翻,直看得遠處的錢郎跟雷遠心驚肉跳。
黃巾軍跟官軍不同,缺少馬匹,因此錢郎在這幾百黃巾裏面極為顯眼,再加上身旁又有重重保護,很快便被管亥跟另一個青年盯上。
「這廝交給我了!」
大喝一聲,管亥策馬沖了過去,孫觀也注意到了錢朗的身影,哪裏願意把這麼大的一份功勞讓給管亥,連忙也策馬沖了上去。
見管亥這個殺神奔着自己來了,驚駭之下,錢朗幾乎想掉頭就跑。然而這時他身旁環繞的士兵,卻成了他逃跑的最大阻礙。那些士卒在管亥的刀下根本沒能堅持多久,甚至就連拖延時間都沒辦到就已經被管亥衝到了面前。
看着直接劈下的環首大刀,錢朗連忙舉起刀來。
噹啷一聲,錢朗只覺得雙臂猛的一震,虎口幾乎差點無法握住手中大刀,胸口更是猛的一窒。「這傢伙好大的力氣」
本來還打算仗着武藝跟管亥拼幾下,這下錢朗算是徹底明白了兩者之間的差距,只是管亥的武藝大開大合,手中的環首大刀不停劈落,錢朗只剩下招架的餘地,甚至連逃跑都不能。
三五個回合之後,手中兵刃被磕飛,看着劈落的刀鋒,錢朗眼中露出一絲恐懼。
「媽的!」看着被砍飛出去的頭顱,孫觀忍不住低罵了一聲,這大好的功勞眼睜睜就被管亥給搶走了。
而在砍殺了錢朗後,示意後面的士卒將錢朗的腦袋收好,管亥那滿是橫肉的臉上卻露出得意的樣子來,甚至還得意洋洋的朝着孫觀一笑,把孫觀氣的連着斬殺了好幾個黃巾軍的士卒,才算是消下氣來。
將是兵的膽,如今就連錢朗這個將都被砍了,本就勉強堅持的黃巾徹底崩潰了。
八百餘人被三百多義軍追着,氣的遠處的雷遠直跳腳,只是想起那兩人的勇武,心中卻是忍不住有些膽寒,錢朗的武藝他是知道的,兩者幾乎不相伯仲,頂多是他要強上一籌罷了,可是錢朗在那粗壯漢子的手底下甚至連五六個回合都沒堅持住便被砍殺,那換成是自己的話
還有旁邊的那個,雖說沒有動手,可是看武藝卻不必那個粗壯漢子差上幾分,作戰的勇猛程度甚至還要強出一些
如果說錢朗的失敗,讓雷遠等人膽寒,那麼對被圍困的官軍而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