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面,望着越來越多的地方被青州軍佔據,張郃的神情越發凝重。側過頭去看了一下周圍的兵卒,許攸走到了張郃的身邊低聲道。
「將軍,要早做準備了」
張郃聞言微微頷首,卻並沒有做出什麼回復。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平原城很可能就要守不住了。只是作為一個盡忠職守的軍人,張郃希望自己能堅持到最後一刻。最好是能堅持到援軍的趕來,如此也能避免平原城在他的手中陷落。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士卒疾步趕來,身上染滿了血跡,半張臉都被鮮血染紅。
「將軍」
「何事?」繼續觀察着戰場,張郃冷淡的問道。
「韓猛將軍戰死了」那士卒低下頭來,輕聲道。
在四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幾乎微不可查。
聽到這個消息,張郃表情變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沉聲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那士卒聽了張郃的命令,立刻退了下去,只留下張郃本人還在遠處不斷的變換着臉色。
等到那個士卒走的比較遠了以後,許攸湊了上來,臉色也如張郃一般的難看。「不想韓猛居然死了,這下子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
「我也沒有料到這點,以韓猛的武藝,本來是不應該會如此的,看來這次嚴紹是來真格的了」張郃也沉聲道。
作為同僚多年,張郃深知韓猛的武藝如何。就算身上受創,也絕非尋常武將可比,對上那些普通的士卒更是勇不可當。可是現在這麼一個勇將,居然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死在了戰場上,就真的讓張郃感到很驚訝了。
但是這在張郃看來,至少也證明了一個情況,就是平原城是真的守不住了。若是再這麼繼續堅持下去,怕是不僅平原城要守不住了,就是他們這些人只怕也全都要陷在平原城中。
張郃固然是個盡忠職守的軍人,卻也是一個懂得變通的人。畢竟任何一個將領若是不懂得變通,只知道死用兵,基本上也就距離死在戰場上不遠了,對於張郃而言當然也是如此了。
若是能守住平原城,張郃自然是不介意戰死沙場。因為平原實在是太重要了,若是以城池而論,平原確實是一個小地方,基本上沒什麼重要性可言,可是要以地理位置而論,尤其是對當前的形勢而言,就完全不同了。
平原,這麼一個尋常的小城池,不僅是青州北上的橋頭堡,同時也是冀州扎在青州境內的一個釘子。
這麼一個地方,若是被袁紹佔據,自然會把嚴紹給噁心的不行。畢竟平原不管怎麼說也是青州的地盤,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人給佔據了,換成是誰在看自己疆界的地圖時,都會被噁心的不得了。
反之也是一樣,若是這個地方是被青州得到了,怕是袁紹也一樣會睡的不安生。不錯,平原確實是屬於青州的轄地,可是別忘了,從地理上來看,平原實際上和冀州才是一塊的,相反與青州的話,雖說是同屬一個地方,可是卻隔着一條黃河。
至少從地理上是居然不同的,如是嚴紹得到了這個地方,就等於是得到了進攻冀州的橋頭堡,一切兵力都可以通過這裏來北上進犯冀州乃至幽州等地。
當初袁紹之所以要搶佔平原,一方面固然是想噁心嚴紹一下,一方面卻也是擔心被嚴紹給噁心了。
先下手為強,與其將來坐立不安,不如現在就先下手。這也成為了嚴紹與袁紹之間最大的矛盾,當然,就算是沒有這件事,嚴紹也一樣會以袁紹作為最優先的目標。
不僅是因為他和嚴紹有仇,也是因為他真的無法坐視袁紹坐擁河北。
固然曹操才是最大的威脅,可是至少目前來說曹操還無法徹底威脅到嚴紹,反觀袁紹若是坐擁河北,就意味着他可以輕易的動員河北的兵力。歷史上曹操能擊敗袁紹,其實也佔了幾分運氣的便宜,嚴紹固然有着相當強的實力,手下能征善戰的猛將也多的數不過來,卻也不敢賭自己就百分百有獲勝的機會。
何況袁紹和曹操是盟友,甚至可以說,曹操這個時期對袁紹是依附狀態的。打狗都要看主人呢,嚴紹對曹操動手,袁紹這個主人怎麼可能幹看着?
打袁紹,還有可能是一對一,若是聯合上了公孫瓚,再加上袁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