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是已經得償所願,為何如此悶悶不樂」騎在馬背上,正高興的管亥看着一旁的嚴紹忍不住納悶道。
自從嚴紹成為北海太守的事情確認下來後,管亥跟孫觀兩人便開始主動稱嚴紹為主。這不奇怪,區區一個佐軍司馬可是沒有這個資格的,不過若是一個太守的話,到是有資格讓人稱之為主。
畢竟成了太守以後,就算是在後期那個群雄割據的時期,也可以稱得上是一方諸侯了。
不僅是管亥,就連一旁的孫觀也微微有些納罕。
儘管討好何進那個屠戶絕非大丈夫所為,但是能從區區一個沒落世家子弟,翻身成為一方太守,無論怎麼看都算是難得的成功了,卻不知道為何嚴紹要悶悶不樂。
與此同時,看着身旁的兩人,嚴紹卻是更加鬱悶起來。
因為所謂的北海太守,壓根就不是他所求的啊。
「要是江東還好,哪怕是隨便一個太守,也足夠我弄些時間積蓄實力,等到群雄割據之時,便可以橫掃江東,而後攻伐荊州,再討中原,到時候無論是誰贏得了官渡之戰,我都有一拼之力,可是現在我得到的卻是北海太守的位置,這就意味着我不但需要面對着四世三公的袁紹,還要同時面對曹操,甚至還有被稱作白馬將軍的公孫瓚」
再加上大耳朵的劉備,飛將呂布,乃至陶謙、袁術等輩
無論怎麼看,這都絕非是個善地
可惜的是,無論嚴紹清楚將來何進的下場有多慘,至少在現階段,這個屠戶出身的大將軍卻不是自己能抗衡的,所以當何進擅自更改了自己所求的位置時,嚴紹僅僅只是稍微爭辯了一下,便不得不低頭。
這便是權利跟地位的差距,就算是嚴紹如今也不得不低頭。
「沒辦法,既然想當爺爺,肯定要先學會當孫子」
低頭這麼安慰着自己,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兩人後,嚴紹還是忍不住長嘆道。
「哎,為什麼就沒有一個能理解我心思的呢」
嚴紹這番長吁短嘆,更是讓管亥、孫觀兩人納罕起來,不清楚這個明明是應該春風得意的時候,為何嚴紹會這個樣子。
好在嚴紹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轉頭看向管亥、孫觀二人。「既然事情出了變化,那我們也只好提前調整一下計劃了,孫觀,你立刻返回軍中將我們所統領的千餘兵馬集結起來,詢問他們是否願意做我嚴家的家僕,若是有願意的,將來的事情一應由我負責,若是不願的,就讓他們回家中種地去吧」
本來嚴紹只是打算帶着自己從北海帶出來的幾百家僕到江東赴任,不過如今既然事情發生變化,便只能將計劃也調整一下。
「如今黃巾猖獗,貪官污吏橫行,讓他們回家種地只會讓他們餓死,相信公子的意思一說,他們一定會竭力追隨」孫觀一抱拳,大聲的道。
現今的世道,在家鄉種地能不能養活自己的確很難說,到豪門之中做個家僕反而活的能滋潤一些,這也是為何漢末時期,那些個豪門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出許多家僕出來,就好像後來將妹子嫁給劉備的糜竺,僅僅只是作為聘禮就有無數的金銀跟2000家僕。
之所以能如此大手筆,除了糜家本來就是大富之家外,更重要的還是當時正是亂世,亂世並不容易生存,對於平頭百姓來說更是如此,在豪門當中做個家僕或許沒有什麼自由,可是至少能吃飽穿暖,因為這是主人應該有的責任,若是碰到善心一些的,日子說不定還很舒坦。
可若是作為平民,吃住便需要自己來負責,本來這也沒什麼,可若是在亂世,易子而食亦可,何況賣身為奴
於是每逢亂世,恰恰就是賣身為奴者最多,土地兼併最重的一個時期。
如今黃巾之亂剛剛結束,而豪強紛起,朝堂之上又有宦官為禍,絕對是不折不扣的亂世。平民百姓如果想要生存,投身豪門絕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也難怪孫觀會如此說。
「北海不比江東,張寶、張梁等人雖然已經伏誅,可是各地黃巾依然為數不少,尤其是以青州為數眾多,這番過去我們除了日常的政務之外,只怕還要肩負討伐黃巾的職責。」
「這千餘兵馬跟隨我們久經戰陣,雖然稱不上是什麼精銳,但總比新募的兵馬要強上許多,與其讓他們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