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的火光還有四周響起的喊殺聲,張飛一時之間也有些慌亂。
但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怒火。
「是何人作亂!」將那個報信的人一把抓過來,張飛厲聲喝問道。
他本來長的就相當的駭人了,如今又是在暴怒的狀態下,這一嗓子幾乎快要將那人給嚇死。
就見在張飛的這一喝之下,那人居然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半天也不動彈一下。看到他這個窩囊樣子,張飛不耐煩了起來,一把將他拽了起來。
這時似乎是看見同伴已經無法回答了,旁邊的一個人連忙開口道。
「暫時還不清楚,但據說是外地人的口音...」
這個時代,區分一個人是從哪裏來的主要是通過口音和生活習慣兩种放棄。考慮到現在的情況,觀察生活習慣是不太可能了。天色這麼黑,又是這種危機的情況下,人家也不可能有那麼閒心讓你來仔細的觀察。
唯一能辨別身份的,只有口音,這其實也是這個時代最主流的一種方式。
口音這種東西,即便是在後世也非常常見,每個地區都有着屬於自己的,不同的口音。
越是交通和通訊不方便的年代,越是如此。
在這麼一個連去隔壁城市都特別不方便的時代,可以想像這裏的人口音會有多嚴重。那些闖入城中的西涼軍,操着西涼的口音,自然會被探聽消息的人打探的一清二楚。
「外地的口音?」張飛一陣皺眉,不清楚敵人是哪裏來的。
這時若是換成陳登和糜竺在,已經提醒張飛,很有可能會是呂布。
徐州面積不大不小,口音確實有不少,可是會被稱作外地口音的卻不多。
江東方面,現在時局混亂,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出兵北犯。
青州那邊,有劉備負責看着。就算嚴紹能派一支騎兵孤軍深入,直抵下邳,也沒有能力攻破城池。至少是在這種不聲不響的情況下,就攻入到城池內部來。
同理,曹操那邊也是如此。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呂布。
一者呂布本身的實力就夠強,也是外地人,麾下的騎兵大部分是并州或是西涼人,少部分是徐州人。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他有一個剛剛被張飛毆打過的岳父,曹豹。
自家岳父被人給毆打了一番,只要是稍微有點良心和能力的女婿,都會想着報仇,而呂布恰恰是屬於有能力的那種。曹豹作為本地世家的代表之一,也有能力偷偷幫忙把城門給打開,剩下的似乎也就不需要再多做考慮了。
可惜的是,陳登和糜竺並不在這裏,他們也沒有辦法給張飛提醒,更不可能告訴張飛,這件事是呂布乾的。
不過張飛畢竟是張飛,在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首先想的就不是別的,而是拎起自己的丈八蛇矛,大踏步的從裏面跨步出去。
這時的張飛就和自己的結拜兄弟關羽一樣,也是一個光棍,身邊根本就沒有什么女人,平時武器和鎧甲也都是放在房間裏的,非常方便,如今事情突然,直接就拎着兵器,將府邸周圍的士兵全都召集了起來,就要與攻入城內的敵人廝殺一場。
(張飛的妻子夏侯氏,是建安5年,公元2000年被張飛給搶走的。當時十三四歲的夏侯氏住在譙縣,出城拾柴時被張飛所得,張飛知道她是良家女子,就娶其為妻,後生了女兒,為劉禪皇后。後來夏侯淵戰死定軍山,夏侯氏請求將其埋葬。說起來張飛也是夠厲害的了,畢竟那時的張飛,理論上講,至少也有30歲出頭的樣子,而夏侯氏卻是一個標準的小蘿莉...)
「將軍,不可如此莽撞,我們還沒有查清楚入城的敵軍是誰呢!」
眼見一身拎着丈八蛇矛的張飛就要從府內走出去,簡雍連忙抓住了他的袖子勸道。
作為劉備最親近的謀士,簡雍一直都住在府邸里,現在聽到外面的情況有變,立刻跑過來尋找張飛。
早在同劉備結拜之前,張飛就已經聽說過了簡雍的名字,對他一直都很敬重,可是這次卻是推開了他。「俺已經對兄長保證過了,定要確保下邳無憂,這幫賊子敢在俺守城的時候夜襲,俺誓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說着大喝一聲,已經帶着身邊的親衛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