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城牆頂端,嚴紹稍稍欠身,俯瞰着下方。
數百從北海守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正在管亥的帶領下勤加操練。這時已經是冬季,寒風肆虐,然而那些士卒卻毫不動搖,身上穿着單薄的軍衣,手上的動作依舊整齊,喊殺聲毫不停歇。
「管亥這傢伙,到是乾的挺不錯的」看着下面動作整齊的士卒,嚴紹滿意的點了點頭。
管亥可以說是最早追隨嚴紹的人,但同時也是最讓嚴紹不放心的那個。孫觀雖然以勇猛著稱,但並不是單純的莽夫,相反還多少有些將才,太史慈更不用說,孫策死後曾被孫權委以重任,不僅武力驚人,就連在才幹上也是高人一等。
唯有管亥,單論武藝甚至不比太史慈遜色太多,可惜卻是個十足十的莽夫,上陣殺敵或者絕無問題,可是若是想讓他統兵,問題怕就有些多了。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其實練兵的任務嚴紹本來打算是交給孫觀的,只是孫觀那邊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才勉為其難的交給管亥。
本來嚴紹還擔心萬一管亥辦砸了該怎麼辦,沒想到管亥居然弄的還挺成功,至少嚴紹從上面看,那些士卒都很服從管亥的樣子。
見嚴紹似乎是對管亥的表現有些驚訝,孫觀在旁邊笑道。「主公不知,管亥這傢伙在將北海守軍召集之後,便放言北海守軍無一人是他對手,北海上下自然不服,於是管亥便跟他們打了個賭,讓北海守軍自己挑選出十個最勇武的軍士來跟他較量,車輪戰也可以,若是他們贏了,管亥便要從全軍的胯下鑽過,若是管亥贏了,他們便要對管亥言聽計從」
「這麼看來,是管亥贏了」
「沒錯。」說到這裏,孫觀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北海兵備本就不足,這北海守軍當中也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勇士,那些人雖說挑選了十個出來,但並不是管亥的對手,願賭服輸之下,他們也只好服從管亥的命令」
無奈一笑,嚴紹搖了搖頭。「這個莽漢,沒想到這次居然學機靈了」
「想必是跟隨主公的這段時間裏,多少也學到了些東西。」這麼說着,孫觀的臉上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來。因為當初嚴紹就是用這個理由與孫觀打賭,弄得孫觀做了嚴紹的家將。
嚴紹當然也看的出來,不過嘿嘿一笑後,便沒有再多做言語。
不得不說,如果讓管亥統兵出征,獨當一面,或許會出什麼大問題,但如果只是讓他練兵卻沒什麼。軍中士卒本來就佩服那些勇武的人,管亥更是勇武至極,整個青州除了太史慈之外,只怕沒有人比他更強了,一番較量之後,北海守軍雖然被教訓的很慘,可是對管亥卻是非常的佩服。
如今太史慈負責組建敢先軍,管亥負責練兵,孫觀自然也有自己的任務,並且這個任務還非常的重要。
那就是替嚴紹尋找些人才出來。
談到這個,嚴紹也有些無奈,雖說他的手底下也有些人才,可卻全都是些勇將,若是用他們征戰沙場,絕對稱職,可是如果用他們治理州郡,只怕就要出大亂子了。
別無他法之下,這方面的事情嚴紹也只能依賴北海郡本來就有的那些官吏,只是牢牢的將兵權把握在手中。
如今太史慈有組建敢先軍的重任在身,嚴紹又不可能讓管亥去幫自己找些人才出來,唯一能用的人手也就只剩下孫觀一人而已。
面對這樣的窘境,嚴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手底下能用的人才的確還是太少了些。
「主公放心」孫觀抱拳道。「我已經派人在北海遍尋名士,那些都是北海當地人,對這裏的情況知之甚詳,相信很快便會有成果的,而且我還派人在城內張貼了許多招賢告示。」
不過對於那個所謂的招賢告示,無論是孫觀還是嚴紹都不是很有信心,畢竟這個時代的人都很彆扭,真正有本事的人很少會主動上門的。
當然,自己送上門的也不是沒有,比如說那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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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邸內,嚴紹懷抱着暖爐。
儘管嚴紹本身就是北海人,但是北海的冬季依舊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公子,今天可有什麼收穫?」端着一杯熱茶走了過來,張寧輕聲詢問道。
儘管府邸裏面也有不少的下人,但是每次嚴紹回來之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