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剿滅了境內的盜匪後,飽受戰亂之苦的青州百姓多有遷入北海者,幾年下來足有數萬之多,大量的人口湧入也使得北海變得繁華許多,就算是跟臨淄相比也是不相上下。鬧市上商家店鋪比比皆是,路上行人也多帶笑容。
酒家中,酒客們彼此互相碰杯,氣氛熱烈,只是跟他們比角落裏的兩個壯漢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現在裴兄弟那邊如何了...」周倉壓低着聲音問道。
在四周嘈雜的氣氛里,這聲音根本不需擔心會傳出去多遠。
坐在他對面的是個精壯漢子,儘管身上穿的是尋常布衣,依然難掩身上的氣質。「頭領請放心,裴頭領那邊已經在蒼莽山安頓下來,如今麾下已有三千多弟兄...」
周倉面露喜意,雖他很清楚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些烏合之眾,但三千多人也不算是個數目了。「如此便好,你回去後囑咐裴兄弟,讓他安心在樂安郡以待時機,我這邊若是有什麼事情會派人送信過去的...」
「是!」只是完,那漢子卻又問道。「頭領,裴頭領來之前,還讓的詢問一下姐的近況如何,裴頭領如今在蒼莽山無法前來,心裏很是擔心姐...」
「你且讓裴兄弟放心,嚴使君對姐十分寵愛,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聽到周倉這麼,那漢子也是鬆了口氣。「如此就好,實在的,姐不在身邊,我等實在是擔心不已。」
儘管這時的太平道已經分崩離析,推翻暴漢的志願更是蕩然無存,如今的黃巾軍已經從當年的起義軍淪落成了一夥盜匪。可是對於周倉、裴元紹等人來,張角這個名字依舊有着莫大的意義,連帶着張寧也在他們心中有着很深的地位。
隨後二人又在酒館裏了些什麼,見天色不算晚了,留些酒錢便離開了酒館。
只是兩人才剛剛從酒館裏走了出來,就見有十幾騎人疾馳而來,好在這時路上行人並不算多,才沒釀成大禍。
注意到動靜,那漢子的手立在腰間,不過周倉卻連忙按住了他的手。這時那是十幾個騎兵已經來到周倉面見,見到他後,為首的那個騎兵喜道。「不想才剛出來便尋到了將軍。」
那漢子明白並不是事情敗露了,不動聲色的將手鬆開。
周倉則是在放開手後,對着那騎兵問道。「找我何事?」
心中有些奇怪,要知道嚴紹治軍嚴格,想來是禁止在城中縱馬的,平日裏也很少有人敢違反,可是現在這些人卻在城中騎快馬,而且還是嚴紹的命令。
那校苦笑一聲。「我等也不知,主公派我等聯絡諸位將軍,立刻到府中去。」着那校遲疑了一下,繼續道。「聽好像是洛陽那邊來人了,似乎是有要事的樣子。」
「洛陽?」周倉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會跟洛陽那邊扯上關係,但還是頭道。「那我這就動身。」
「嗯,我等也要繼續尋找其他幾位將軍去了。」着那個騎兵一禮,便帶着其他人朝着各個地方趕去。
「頭領,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看着那十幾騎離開的背影,漢子低聲問道。
「或許吧。」周倉的神色也有些凝重,在北海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嚴紹這麼急促的找他們。「我先去郡府那裏了,你且先回去吧,記住,叫弟兄們先忍耐一下,等時機成熟了便是他們出來的時候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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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周倉趕到郡守府的時候,便看到嚴紹正坐在堂中,端詳着手裏的一封信件。
跟往日裏龍精虎猛的樣子不同,嚴紹的臉上明顯泛着一層不自然的青白色,卻是從冀州回來後,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貂蟬的房間裏度過了好些個日子。
對此包括周倉在內的諸將其實都有些擔心,畢竟自古以來毀在女人身上的例子數不勝數。只是這種事情為人臣的畢竟不好張口,何況眼下也並沒有什麼急事。
「主公,喚我等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一抱拳,周倉問道。
「元福且先坐下,等其他人來了再...」
周倉頭,也不多言。
不多時,城中的其他諸將一一抵達,見人都到了,嚴紹也就把事情了出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