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日相比,北海城略顯蕭瑟。
往來於城門的行人似乎少了許多,而且檢查時也非常嚴密。這和以往大不相同,過去百姓跟商旅進行,城門的軍士只是稍微檢查一下,確定沒有攜帶什麼違禁品就放入城中。可是自從發生了叛亂的事情,城門的檢查頓時嚴厲了許多。
跟以前相比,這麼做明顯會帶來許多不便,至少城門的位置就排了一條很長的隊伍出來。只是這些人也清楚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最重要的是,看看城門上懸掛的那些個腦袋,就算是意見再怎麼大,也只能藏在心裏。
然而這裏面,卻絕對不包括城牆上的那個。
看着城門處排的長長的隊伍,原本一直呆在焦和身邊的巫祝卻是譏諷道。「師妹,這就是你看好的人選嗎。」
陸煙兒並沒有理會巫祝,只是靜靜的欣賞着城中的風景。
「本來那嚴紹就已經得罪了焦和,居然又去得罪董卓。那董卓剛剛廢立天子,如今居於相國之位,就連天子在其手中也不過是一傀儡而已,可說是天下最有權勢的人。此番只是跟焦和稍微動了動手指,已經惹得北海世家齊齊叛亂,稍後若是動了真格,這嚴紹不過是小小的北海郡守而已,到時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麼說着,巫祝臉上譏諷的意味也是越發的深刻。
在他看來,嚴紹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太守而已,就因為能在州內跟州家抗衡,居然就狂妄自大到敢參與進這種事情來,最後自取其辱,非但沒有得到半點的好處,反倒是要粉身碎骨了。
儘管他現在跟嚴紹也算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但只要想起先前的遭遇,他還是忍不住譏諷起來。
就在他以為陸煙兒已經被他說的啞口無言的時候,陸煙兒卻是揮了揮手,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略微帶些諷刺的笑容。「如此的目光短淺,師兄,難怪你會被那焦和棄之如履,你還沒有明白嗎,這次是我們撿到寶了...」
巫祝聞言一愣,似乎有些不太明白陸煙兒的意思,然而陸煙兒卻只是自顧自的便走下了城牆,留下巫祝愣了好久,才連忙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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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嚴紹一臉的疲憊。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在處理着善後事項。
不管怎樣,這次叛亂都帶來了很深刻的影響。尤其是叛亂的還是城中幾個世家,要知道,這幾家裏最短的也已經經營了二三百年,稍微長遠一些的甚至戰國時期便已經存在了。
這麼一個世家,對北海的滲透早已非常徹底,如今一夕之間被連根拔起,說沒有印象又怎麼可能。
尤其是嚴紹還需顧慮其他幾個城中世家的態度,世家之間聯姻算是很正常的事,很多甚至還有點親戚間的關係。
好在這次算是洪壽他們咎由自取,再加上那些世家也是忌憚嚴紹手段狠辣,所以如今倒是乖巧的很,到是讓嚴紹鬆了口氣。
不過除了這些事情外,還有許多事情讓嚴紹幾位頭疼。比如說不久之前剛剛發生的,有關曹操刺殺十常侍的事…
從王允手裏得到了七寶刀後,次日,曹操佩着寶刀,來至相府,問:「丞相何在?」從人云:「在小閣中。」
操徑入,見董卓坐於床上,呂布侍立於側。卓曰:「孟德來何遲?」操曰:「馬羸行遲耳。」卓顧謂布曰:「吾有西涼進來好馬,奉先可親去揀一騎,賜與孟德。」
布領令而出。操暗忖曰:「此賊合死。」即欲拔刀刺之,懼卓力大,未敢輕動。卓胖大,不耐久坐,遂倒身而臥,轉面向內。操又思曰:「此賊當休矣。」急掣寶刀在手,恰待要刺,不想董卓仰面看衣鏡中,照見曹操在背後拔刀,急回身,問曰:「孟德何為?」時呂布已牽馬至閣外。操惶遽,乃持刀跪下曰:「操有寶刀一口,獻上恩相。」
卓接視之,見其刀長尺餘,七寶嵌飾,極其鋒利,果寶刀也;遂遞與呂布收了。操解鞘付布。卓引操出閣看馬,操謝曰:「願借試一騎。」卓就教與鞍轡。操牽馬出相府,加鞭望東南而去。布對卓曰:「適來曹操似有行刺之狀,及被喝破,故推獻刀。」卓曰:「吾亦疑之。」
正說話間,適李儒至,卓以其事告之。儒曰:「操無妻小在京,只獨居寓所。今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