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寒冬,冷風呼嘯。
換作是往常,即便是軍士只怕也已躲進帳篷以避寒風,然而此時城牆外面大批的軍士卻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許多軍士甚至連避寒的衣服都沒穿,只是着着單衣便跑了出來。
「見鬼,城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連半點信都沒傳過來!」
「這還用想,肯定是城裏面有人叛亂了,沒準就是世家的那些人,他們早就對主公的屯田之策不滿了,如今不過是徹底撕破臉皮罷了...」
「那我們還在等什麼,為何還不趕緊進城去?」
「沒有人給你開城門,難道你還打算飛過去不成?!」
不錯,這便是阻礙着城外兵馬入城的最大阻礙,跟鬲城那樣的小城不同,營陵好歹也是北海的治所。就算是在青州也是難得的大型城市,尤其是在有大量難民逃亡北海避難後,營陵的人口更是增加許多。如此的一個大城市,除了城牆作為基礎,肯定也會有一條護城河。
如今能在城外駐紮的都算是嚴紹的直系兵馬,其中許多都跟黃巾還有烏桓人作戰過,算是沙場上的老手,考慮到如今城裏面亂成一鍋粥,就算只有兩千餘眾想要攻破營陵也並非難事——————問題是,他們沒有攻城的軍械。
想要破城,可不是用命填就可以的...
不說投石車,最簡單的雲梯總要有,問題是他們只是在外駐紮而已,這類軍械一般要麼是放在城內存放,要麼就是到了地方臨時趕工,而他們不過是深夜突遭驚變的兵馬而已,哪來的攻城軍械?
如今兩千軍士,基本上都是在寒冬裏面對着一條護城河大眼瞪小眼。
「將軍,如今該怎麼辦?」看了看寬敞的護城河,一個小校跑回了管亥的身邊,一頭汗水的問道。
他身上的盔甲凌亂,一看便知道是匆忙才從營帳里爬出來的。
在他面前的,赫然便是一直沒有出現過的管亥。
雖說大部分兵馬都被帶去了挺縣,好歹在營陵還有兩千兵馬,也需要人統領。這個任務也就很自然的交在了管亥跟周倉二人的身上。本來這次在軍營裏面的應該是周倉才對,但是周倉飲酒誤事,直接便在軍營里睡下了。沒辦法,原本是等着周倉來交接的管亥也只能順勢在城外住下,反正他們兩個也算是老交情了,對此到也不甚在意。
不想城內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直讓管亥焦急萬分。
「還能怎麼辦,趕緊給我想辦法進城去!」
深夜裏燃起大火,再加上城內傳來的陣陣喊殺聲,只要稍微思索一下便能像明白,肯定是城中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就算管亥並不懂得什麼智謀,也清楚如今城內肯定出了問題。
「可是,將軍,我們手裏沒有攻城的軍械啊...」那小校忍不住道。
狠狠的給了那小校一下子,管亥咆哮着道。「沒有你難道就不會現做嗎,河邊的人還在傻站着幹什麼,讓他們趕緊向辦法把護城河給填了,另外再派人去砍伐些樹木製城雲梯,無論如何,天亮之前都一定要入城!」
管亥本就力大,又是焦急之下,那小校瞬間便趴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爬了起來。
不過他卻不敢怨恨,只是領了命令退下,只留管亥還站在遠處看着城中的火光。
這時旁邊又一個小校湊了上來,低聲道。「將軍,若是主公他除了什麼事,那...」
到不是他說話晦氣,實在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去考慮。
赤着的上半身冒着騰騰熱氣,管亥身上的傷疤都扭曲了起來。「若是主公真的有了什麼不測,等到攻入城去,我要把那些作亂的人殺個雞犬不留...」
看着管亥憤怒的樣子,那小校心中一寒,不敢再多言。
「主公,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管亥喃喃的道。
他對着大漢朝和那些世家本就沒什麼好感,早年因為天災,家裏更是每日忍飢挨餓,就連家中老娘也因為常年吃不飽,患上了病。若不是嚴紹只怕已經病故,管亥自己也早就已經落草為寇,說不定甚至投入到黃巾之中。可以說是嚴紹改變了管亥的命運。
對管亥來說,那就是他唯一的效忠對象,也是他全家的救命恩人。
也是因為這個,這些年來,一路上
第一百零五章動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