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之聲幽幽響起,一個個身着輕薄衣衫的女子,隨着曲聲舞動,盡情的展現着自己曼妙的身姿。
這幾個女子皆有姿色,再加上誘人的舞姿,使得殿中的人目不轉睛,似乎恨不得自己也跟着一塊到下面舞起來,尤其是坐在主位的那人,更是一邊飲着美酒一邊看着下面的舞姿,眼睛卻是連眨都不眨一下。
曲聲漸熄,那幾個女子也停下了自己的舞步,轉而對着殿中的人行禮退下。
「諸位,來,我等且繼續暢飲吧…」狠狠的在那幾個女子的身上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舉着酒杯高聲道。
「使君請…」這時其他人似乎也回過味來,同樣舉起酒杯。
看着下面的眾人,蔡起有些心滿意足的笑了,將酒盞中的酒一飲而盡,心中想着等酒宴結束後,是不是要去找那幾個歌妓去盡性一番。
就在蔡起心中浮現各種翻雲覆雨時,突聽殿外傳來走入了一個下人,對着蔡起道。「大人,門外有北海使者求見…」
「哦?」蔡起一愣,有些詫異,但還是開口道。「是嚴復先派來的人?請他進來吧。」
「是。」那下人退了下去。
不多時,就見一個身着長衫的人走了進來,對着蔡起一拜。「北海李景,見過使君…」
看着李景,殿內眾人都放下酒盞,略顯鄭重。
在黃巾橫行的青州,北海已經成為唯一的樂土,許多不堪戰火之苦的民眾都逃往北海,希望能得到庇護。短短時間裏,北海已經成為可以與齊國比肩的大郡,軍備上更是兵強馬壯,就算是那焦和也無法相比,無論他們對嚴紹的看法究竟如何,都不得不鄭重的去對待。就是那蔡起,或許自己也未察覺,可是他的身姿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一些。
「不知先生自北海來,可是有什麼要事?」放下酒盞,蔡起皺眉問道,心中有些奇怪為什麼嚴紹會派人來。
東萊郡跟北海郡雖然接壤,可是彼此的聯繫並不頻繁。
「景此番前來,乃是有件要事要告知使君…」着李景就將張純叛亂,烏桓南下的事了出來,最後道。「若烏桓南侵青州,則青州百姓生靈塗炭,我家主公欲起大軍,御烏桓於青州之外,然此番烏桓南下,兵馬甚多,單憑北海區區一郡之力只怕力有不逮,因此我家主公特遣景來,希望使君能共起大軍,以御外敵…」
殿內一片譁然,顯然是還不知道烏桓南下的事。
「此事當真?」坐在下首的位置,一個官吏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
其他人也是議論紛紛,只是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李景苦笑了一下。「這位大人,這麼大的事情在下怎麼敢戲言呢…」
確實,若是這麼大的事情都敢胡言亂語,就算現在蔡起把李景給砍了,只怕嚴紹都不會有什麼意見。
「既然烏桓南下,為何州家沒有告知我等,而是由你來…」蔡起深深皺眉,看向李景的目光略有疑惑。
也不怪他會如此,而是因為之前的東萊郡太守已經調任,這個蔡起是剛剛從其他郡調過來的,壓根對焦和不太了解。
事實上,無論是在哪個州,如果不是攤上焦和這樣的刺史,下面的太守都不會想着跟州家對着幹,畢竟官場上講的就是一團和氣,沒事哪來的那麼大的氣性。不過他到沒有懷疑李景的話,這麼大的事,除非李景腦袋壞掉了,不然是絕不敢胡言亂語的。
「這…」李景來之前,對蔡起也有所了解,知道這位太守是剛剛調來的,不太清楚青州的情況,他也不好當着李景的面去焦和的壞話,因此也只好含糊的道。「或許是刺史大人還有其他事,給耽誤了吧…」
「胡鬧,州家又怎會如此疏忽,多半是你家郡守的消息有誤…」蔡起一揮衣袖,斷然的道。
這時一旁的幕僚連忙道。「使君莫急。」着又看向了李景。「先生,若是烏桓南下的事屬實,不知此番禦敵,當以誰為先?」
卻是不願惡了嚴紹,畢竟現在青州誰不知道,如今的嚴紹就相當於是半個刺史,比之焦和更有影響力,只是少了個刺史的頭銜而已。
蔡起有些不悅,卻也清楚那人的心思,只是哼了一聲,也不多言,而是盯着李景想看看他究竟打算如何。
李景心中
第六十七章烏桓之亂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