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踏上樓梯,她的腳步很重,重得讓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是她自己的身體。明明只有十幾樓,她卻感覺有些累了,總算爬到了樓頂,她在巨大的廣告牌後俯視着望着周圍的高樓。金髮隨風而散,她呼出一口氣,站在樓邊,俯視着三藩市的美景。
前幾天,迪奧與獵人部回合,以防萬一進行了身體檢查。但結果,卻不太如意。
「...你的身體越來越接近人類了,」客串這船醫的十六夜看着偵查結果,「體能嚴重下降,可各項數值都很正常,根本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另外,這是你的血液樣本,剛剛抽出來的。」
十六夜拿着試管在正在穿好上衣的迪奧面前晃了晃,可以看到,和空氣接觸了一段時間的血液,已經開始發黑凝固。
「這是什麼意思?」迪奧瞪了她一眼,問道。
「現在你也沒有以前那種驚人的恢復力了。」
十六夜嘆了口氣,放好試管,在迪奧身旁的病床上坐下,她一把抱住迪奧的脖子,死死的盯着她,那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肯定注意到了,剛才抽血的傷口現在也沒有完全癒合。也就是說,現在哪怕是刀傷也可能殺了你,換句話說,你可能不再是吸血鬼,甚至連我這種『怪物』都不算。不僅如此,你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熬夜,如果你的體能繼續下降的話...你可能連走路都會成問題。」
「找不到原因嗎?」迪奧嘆了口氣。
「我只是學過一些相關的醫學知識,並不是醫學專家,」十六夜搖搖頭,「你不讓我把這事情說出去的理由我也明白,但這麼下去的話...」
「月。」
迪奧忽然交了一聲她的名字。
「什麼?」十六夜楞了一下。
「幫我在醫務室里拿一些止痛藥和興奮/劑,還有冬眠靈。你可以不被發現吧。」
「當然是可以,但是...」
「相信我,我不會死,」迪奧微微一笑,「我...永遠不會死。從三萬英尺下的高空,同一架飛機一起落進太平洋,我也活下來了,我不可能會死。我可是「迪奧·康納」。」
「...好吧。」十六夜雖然難以接受,但她還是點點頭。
迪奧站在大樓旁,稍不注意就會跌落,以現在的她的體質,肯定不會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她深吸一口氣,高處的空氣總是很新鮮,她隔着大衣摸了摸口袋裏的藥瓶,眯起眼睛。
她已經做好了佈置,這裏的廁所,通風管,然後她把自己準備好的東西放在這些地方,萬事俱備。
來吧,讓遊戲正式開始吧。
————
「犯人...是你,克里斯小姐。」
夏洛克在警員的簇擁下,指着酒店的服務員克里斯,冷漠的吐出這句話。
「很遺憾,表面上你沒有殺人的動機,可你沒處理掉屍體的痕跡,」夏洛克注視着地面上鋪着白布的屍體,「藍小姐的脖子上,有長期帶着項鍊的痕跡。但實際上那項鍊在哪裏都沒找到,被水箱裏的水泡了一晚上,相必也沒人會注意這一條明顯的白線,你是這麼想的吧?」
「你...根本就沒有證據!」
克里斯就像一貫被指證的兇手一樣,無力的反駁着。
「當然有。當天晚上為藍小姐送飯的,是你,」夏洛克拄着拐杖走到茶几旁邊,「為了方便起見,這家酒店的樓梯是有方便你們推餐車的斜坡,我確認了當時廚房記錄的藍小姐的訂單,你當時送的東西只有牛排和紅酒,也就是說,就算你撤掉餐車中間的擋板,也沒人會在意什麼,不是嗎?而你在紅酒里放入了安眠藥,待藍小姐進餐完畢,但是快換班了還沒有收拾餐具的時候,你就自發的前來收拾殘局,順理成章的把熟睡中的她運出來,運到樓上。因為時間已晚,所以你也沒被目擊,老舊的旅館,樓梯間也沒有攝像頭。」
「而你取下的藍小姐脖子上的項鍊,正藏在你的外衣下面吧。」
夏洛克轉過身。
克里斯無力的坐在地板上,靠着牆壁,她的表情相當絕望,
「你畢竟不是醫生,不知道多少安眠藥的量才能完全迷倒一個人,」夏洛克背對着她,「在你最後將藍小姐推進水箱的時候,恐怕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