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能完全沒有頭緒。
現在明川至少可以確定兩。
一是那「東西」不管是什麼,它都能擾亂人的神智,干擾人的思維,使一個正常人變得狂暴無比。第二就是那「東西」能派出類似鬼那樣的「工蟻」來為自己覓食。
「不管是什麼,都挺棘手的。」明川眯了眯眼睛,低聲道。
潘石聽到了明川的低聲自語,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可是見識過那些鬼怪的恐怖的,連明川都覺得棘手的東西,會是怎樣的怪物?
「我兄弟,不是我薄情,這件事兒我只能幫到你這裏了。」潘石對明川道。他可還沒活夠呢,不想這麼急着尋死。
明川聞言好笑的瞥了潘石一眼,道:「放心,接下來的事情,就算你想跟着,我也不會帶上你的。」連對手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又怎麼會帶一個累贅在自己的身邊?
兩人見相互意見一致,同時笑了起來,彼此看對方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將潘石送了回去,明川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轉身又去了之前去過的那片荒地。
看着眼前的一片廢墟,明川知道,當年通往地下的入口就在這附近。只是現在根本看不出什麼倪端。
擺在面前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對方的身份,一個是通向地下的入口,無論哪個問題都不太好解決。
明川在荒地上晃了一圈,又跑回到張老頭的住處看了看,燒焦的房子看起來慘不忍睹,明川在一堆廢墟和灰燼中找到了被燒的只剩下半本的相冊。
彎腰將相冊撿了起來,沒等他繼續翻看,相冊就散了架。邊緣發黑的相片從相冊里飄散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明川見狀,嘆了口氣,將地上的照片收攏到一起,撿起其中的一張,用打火機燃後,丟進了那一堆照片之中。
「見面就是緣,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盯着面前的火焰,明川淡淡的道。
語未盡,一陣微風拂過,地上的灰燼隨風揚起,飄散在了空中。
明川左右看了看,院落里的柿子樹還在,只是已經枯萎,樹幹被燒得焦黑,來年是不會再結滿柿子了。
柿子樹下的壓井怕是唯一完好的東西。
明川就站在了壓井的旁邊,有些出神。
壓井的水泵有些發黑,泵口似乎還帶着些鏽跡,一滴水珠漸漸的在泵口凝集,緩緩的溢了出來,最終啪的一聲滴落在地上。
明川半眯着的雙眼微微的睜大,盯着水泵盯了半晌。
一直在他口袋裏蹲着的影瀾察覺到了他的狀態,從口袋裏爬了出來,茫然的抬起頭,看着明川,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動也不動的呆站在這裏。
片刻之後,明川不禁有些失笑出聲。
「原來如此啊。」明川將影瀾從口袋裏掏出來捧在手上,對它道,「張老頭並不是被鬼刻意盯上的獵物。而是他剛好出現在了它的面前。」
影瀾坐在明川的手心,歪着脖子,黑乎乎圓滾滾的腦袋看起來似乎有些迷茫。
「那個鬼是從這裏出來的。」明川指了指地上的壓井,「這口水井,通的就是這裏的地下河,鬼從這裏出來,見到的第一個活人就是張老頭,而張老頭又剛好身上沾染着臨死前的鬼氣,也就剛好成為了目標。」
明川着轉身朝四周望了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
「可惜這是口壓井,若是老式的水井,倒是可以下去看看。」明川蹲在壓井旁,托着腮幫盯着水泵口看了片刻,隨後站起身,繞着房子轉了一圈。
如果他沒有想錯,這裏可能距離那個怪物很近,若是能在這裏開一個洞,直接下到地下河道中,估計很快就能找到那個怪物的本體。
明川摸着下巴尋思着,當年的事件肯定還有後續,否則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這樣一個大工程的,而且還將這裏荒廢了這麼多年都無人問津。
不僅如此,如果那怪物在這裏已經待了十幾年了,卻直到最近才伸出爪牙,這本身也是挺奇怪的。
後續的事件老梁不可能知道,不過不准閆一傑那裏能打聽到一些消息。
明川想了想,掏出所剩不多的結界符,圍着這個手壓井的周圍佈下了一個簡單的結界。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