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瀾對魏紫棠的殺意十分明顯,繞過他脖子的手指不斷的收緊,很快就使得他無法呼吸。
窒息的疼痛感從胸口傳來,魏紫棠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黑暗襲上他的眼底,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遠離,等待的機會卻始終沒有出現。
這次的敵人果然與以往不同,直到現在都沒有露出半分的鬆懈。
看來這一次自己是真的栽了。
頻死之時,魏紫棠的嘴角始終揚着。
就在這時,魏紫棠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指突然動了動,一柄短刃從他袖口滑出,落入他的掌心。
接着,他猛地握緊手掌,握住刀柄抬手朝後一扭,他的手臂以一種很詭異的角度撇向了身體的後方,看上去就像是被折斷了一般,繞過自己的身軀朝後刺去。
寒冰一般的短刃刺入了影瀾的肋骨。
影瀾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吃痛之下卻沒有鬆手,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可就在這時,一陣麻癢從肋骨的傷處傳來,就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般,使得它全身隨之一顫。
魏紫棠抓住了這個時機,從影瀾的掌中溜出,身子一矮,如一條靈敏滑溜的蛇,朝前方一躥,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影瀾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肋部,微皺雙眉。
「法器?」影瀾的聲音很冷淡,目光移到了魏紫棠的右手,在他的手中握着的短刀與之前那柄不太一樣,不過刀刃上也同樣的佈滿了刻紋。
「呵呵,稱不上法器,只不過是一柄經過處理的普通刀刃罷了。」魏紫棠笑眯眯的說道。
普通刀刃?影瀾眯着眼睛看向那柄短刀,短刀的外形十分普通,輪廓看上去與一把水果刀沒什麼兩樣,金屬的刀刃只有魏紫棠的手掌般大小,刀柄也很短,僅夠單手握住。唯獨刀刃上刻着的紋路,閃動着危險的光澤。
正如魏紫棠所說的那樣,短刀確實就是一柄普通的刀刃,很可能是他在某個便利店裏買的水果刀。然而在經過刻紋的處理之後,一柄超市貨架上的水果刀,就變成了這樣一件能傷到鬼怪的利器。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給這短刀做處理的人又不是我。」魏紫棠將短刀在手中惦着,笑眯眯的說道。
「是誰做的處理,我對這個問題並沒有興趣。」影瀾冷冷的說道,它能感覺到自己的腹側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不時地還會傳來一陣麻癢。
「沒興趣麼?」魏紫棠聞言挑了挑眉,說道,「果然,你我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行動派。」
影瀾沒有開口,神情也極度淡漠。
「我還挺想和你繼續玩的,不過嘛……」魏紫棠說着扭頭看了看身後,狹長的墓道一眼看不到盡頭,「耽誤的時間比我想像中還要久,再這樣下去可就找不到守墓人啦,我們會被困在時空的夾縫之中永遠找不到出路的。「
影瀾聞言,依舊沉默不語。
「你也不希望一直被困在這裏吧。」見明川始終不說話,魏紫棠笑着站直了身子,抬起手將散落的頭髮朝腦後梳理,以自己的鮮血將頭髮梳理了整齊。
梳理完頭髮之後,魏紫棠轉身朝墓道的一側走去,將自己之前疊放在那裏的西裝撿了起來,輕輕抖了抖上面的灰塵,將西裝朝肩膀上一搭,轉身看向影瀾,笑着說道:「我們的勝負就留到下一次吧。」
說完,魏紫棠也不等影瀾的回應,直接轉身,背對着影瀾朝墓道的深處走去。
魏紫棠的步伐不快,不緊不慢的就像是在散步,可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走出老遠。
影瀾定定的看着對方的背影,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它的想法。
它一動不動,並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肋骨處的傷口疼痛並不算多麼劇烈,對它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是那股不時傳來的麻癢讓它感到煩躁。但是這些都無關緊要,那柄刀刃所造成的傷口最麻煩的地方在於遏制住了它體內的鬼氣。
魏紫棠剛才所使用的刀刃與他之前戰鬥中使用的並不是同一把。之前與影瀾戰鬥時所持的也是一柄刀刃上繪刻着刻紋的短刀,只是那一把短刀的功效並不算很強,就只是通過那些刻紋使得一柄普通的刀刃能夠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