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菲菲做的早飯很簡單,因為食材有限,只做了西紅柿火腿三明治外加麥片粥,看起來非常樸素。
但是即便如此也比泡麵來得美味許多。
吃完了早飯,明川感到滿足的攤在沙發中,半眯着眼點燃了香煙,懶懶的打了電話給駕校的教練請了一天的假。
翟菲菲因為還要上班先離開了,客廳里就只剩下他與高山凌。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明川一邊抽着煙一邊開口直接問道。
「繼續沿着河岸尋找。」高山凌皺了皺眉說道,「總是能找到的。」
「可你這樣也太被動了吧。」明川對於她的做法不敢苟同,等她找到時,那怪物對旁人的襲擊都已經結束了,根本來不及做任何事情。
「你有什麼好方法麼?」高山凌聞言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難道你還能知道它躲在哪裏不成?」
「我不知道它躲在哪兒,不過倒是知道大概的位置。」明川耷拉着眼皮,將昨天夜裏那些鬼魂跑來找自己託夢的事兒大致說了一遍。
聽了明川的描述,高山凌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問道:「你打算幫它們?」
「如果能順手幫它們一把,我倒是不介意。」明川聳聳肩,他其實心裏很清楚,想救出那些鬼魂是很困難的。
「我先說明,解救它們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高山凌冷聲說道,「以我的實力,還沒有達到能顧及到它們的程度。」
以她目前的戰鬥力,在與河怪交戰中必須得全力以赴,根本不可能顧及到那些鬼魂。她還沒有自負到,在這種對手的面前還放水的程度。
對於這一點明川也是明白,所以他不會強求高山凌做些什麼。
「你就按照你以往的做法做就可以了,至於那些鬼魂,我來想想辦法。」明川一邊說着一邊從嘴巴里突出淡淡的煙霧。
「你?你能有什麼辦法?」高山凌聞言揚了揚眉,不是她小瞧明川,昨夜他在河裏的狼狽模樣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連兩隻厲鬼都對付不了的傢伙,又憑什麼說出這種大話?
「這個嘛,得看情況而定了。」明川撇了撇嘴,「前提是得先搞清楚河怪的真實身份,不然我還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想不出來。」
鬼劍不能用他就變得束手束腳,真是一點兒也不痛快。
等這件事兒結束之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和這個妹紙請教一下普通的驅鬼方法。
另外,這妹紙用的符紙顯然比他從大花那裏買來的高端,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聽出來她是從哪買來的。
話說起來,這個高山家似乎是驅鬼世家啊,或許他們家裏就有專門生產符紙的加工廠呢,若是通過這件事能與這妹紙搞好關係,說不定能從她家買到打折的符紙和其他驅鬼用的器材呢。
越來越覺得,這次的事件,雖然沒有接到委託,但是從各種角度來看他也是不虧的。
高山凌完全不知道,這麼會兒功夫明川已經在盤算着怎麼與她搞好關係,怎麼從她這裏套到各種的好處與便宜,徑自在那兒偷偷摸摸的暗爽了起來。
「調查河怪的真正身份?你難道有什麼頭緒了麼?」高山凌疑惑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明川搖搖頭,「從那些鬼魂的嘴巴里,就只能確定河怪出現的時間至少是在半年以前,以及它平時喜歡潛伏於上游這兩點而已。」
「根據這兩點線索,想要判斷出對方的身份,幾乎是不可能的吧。」高山凌眼眸微眯,盯着明川。
「是啊。」明川無奈的說道,「不過還是得試試看吧。畢竟,關係到那麼多條人命呢。」
人命?那些都是死人吧?高山凌在心底暗想。
不過這句話她卻沒有說出口。
不知道為何,在聽了明川用他特有的那種漫不經心有氣無力的語氣說出那樣一句話的時候,她竟然無法開口反駁。
她從來沒有在厲鬼與活人之間畫上過等號,對她而言,人死的那一刻,性命就已經結束了。如果是普通的鬼魂,她或許還能產生一絲憐憫,但是對於襲擊其他活人的厲鬼,她一向都將它們當成是怪物、惡鬼,是必須要驅除的「壞的東西」。
對於明川的話,她不置可否,雖然沒有出聲反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