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惹眼的血液自刀口湧出,猶如一條流動緩慢的小溪,順着鋒利錚亮的刀刃,最後撞在刀柄位置,匯成血珠,一滴一滴地落向地面。 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王越一動不動地站着,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瞳孔沒有一毫變化,像是一尊沒有思想的雕塑,風吹不倒,雨淋不朽,靜靜佇立。
撲通,楊科整個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面色中帶着鑽心的痛楚,他神色中帶着淺淺的微笑。
約莫過了好一會兒,王越猶如行動僵硬遲緩的機械人,一停一頓的彎下身來,蹲在楊科身邊,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掌,劇烈顫抖的指尖摸向插在楊科胸口的刀鋒。
當王越觸摸到刀身的剎那,染紅刀身的鮮血緊跟着染紅他的手指,滾燙的血液讓得他手指猛地一抖,當時被鋒利的刀刃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疼痛感順着手指,瀰漫至全身,向大腦傳遞一個字,痛!
他微微搖頭,假的,一定是假的,好逼真的夢境,竟然能清晰地感受到疼痛,如果他將夢中感受到疼痛的事情寫成一片向世界發佈的論文,會不會改變人類夢中感受不到疼痛的認知?
王越用手掌捂着額頭,蓋過半張臉龐,整個身子由最開始的微微抖動,漸漸地更變為劇烈抖動,喉嚨上下蠕動個不停,可是卻沒有一絲聲音發出。
他想用夢中能夠感受到疼痛這種不切合實際的理論來說服自己,可最終,理性戰勝了遐想,用最不容質疑的語氣告訴他,這不是夢,這是最真實的一切,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切切實實發生的事情。
王越把目光瞥向冷笑得意的洪爺,皮膚陣陣的收縮,勒得青筋暴起,不斷的蠕動,似乎那不斷收縮繃緊的皮膚勒得它們喘不過氣來。
隨着骨節碰撞的聲音響起,王越的拳頭幾乎要緊攥個粉碎,壓迫許久的青筋終於突破束縛,猛地鑽破皮肉,暴露在外。
王越一步一步的走向洪爺,任憑血水止不住的順着青筋爆破皮肉的地方湧出,狹長的眸子猩紅一片,殷紅的血珠滲透眸子,溢了出來,咬字清晰,一字一喝:」我!要!殺!了!你!」
與先前的緩慢行走不同,王越猛地從地上摸起一根鋼管,如撲食的獵豹沖向洪爺,鋼管一揚,直接抽在洪爺嘴上,一口鮮血夾帶着幾顆牙齒吐了出來。
洪爺含着一嘴血水,憑藉着身體魁梧的優勢,猛地將王越撲倒,碗大的拳頭重重地錘在王越臉上。
當他準備收拳再回第二拳的時候,卻發現拳頭離不開王越臉龐,緊接着,一股鑽心徹骨的疼痛順着手指涌遍全身。
王越緊緊地咬着洪爺的手指,鋒利的牙齒刺破指肉,直至洪爺的指骨。
洪爺倒吸了一口冷徹心肺的涼氣,強壓着讓人窒息的痛楚,面帶驚悚地看着一副不將他手指咬斷誓不罷休的王越。
或許是天性使然,也或許是人道壓迫,他作奸犯科無數,身上背着幾條人命,背後捅刀子的小人物他見過,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他見過。
他回顧一生所見一人,無一讓他感到恐懼之人,可他沒有想到,那從未感受過的恐懼,竟在在面前這二十剛出頭的青年身上感受到了。
洪爺驚愕失神間,被壓制住的王越如困龍升天一般反擊,他腦海中有一個字不斷重複,催動整個身子,殺!殺!殺!
王越猛地伸出手指,直接探進了洪爺口中,緊緊捏住那條扁厚的舌頭,猛地往外一扯。
王越並沒有真的將洪爺的舌頭扯下,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但在洪爺的感知中,他的舌頭已經被撤下,口中陣陣麻辣。
王越揮出一拳,轟在洪爺左眼,再揮一拳,轟在洪爺右眼,第三拳揮出,轟在洪爺額頭,將洪爺將個人打飛,洪爺癱倒在地,徹底失去戰鬥能力。
看着仍不罷休,手指鋼管走來的王越,洪爺知道,王越真的是想殺了他,這一剎那,他有種很抽自己一耳光的衝動。
如果不是他手賤扔那一刀子,也不會面臨如此險境,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是如此的貼近。
在活着二字面前,任何東西都是微不足道,他拋棄初見王越時的冷酷,連忙哀求道:「饒了我吧,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要你饒了我,我就告訴你幕後指使者是誰。」
王越手持修長的鋼
769章血債當用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