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先前王越從大巴下來後,立刻根據短訊提示位置,趕往靠近郊區的一家廢棄舊工廠,遲則楊科將有性命之憂。
王越也曾懷疑過這條短訊的真實性,認為這有可能是江止水搞出的一個陰謀,目的是讓他無法參加巔峰一戰。
對於楊科,不論王越說的如何薄情,也不輪他是否狠狠地撂下那句削絲如割席,從此再非是兄弟,但他心裏依舊把楊科當做兄弟。
或許有九成的幾率是陰謀,但萬一撞上那微薄的一成幾率呢,就算他不去廢棄舊工廠,也沒有任何人會指責於他,但他將後悔一輩子。
王越用二十分鐘的時間來到廢棄舊工廠,工廠荒廢多年,再加上靠近人煙罕至的郊區,所以顯得格外荒涼,微風徐徐吹過,更是增添一抹蕭瑟。
王越踏着輕緩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進廢棄舊工廠內部區域,他耳朵微微一顫,將周圍的風吹草動全部收入耳中,他知道,他來對了,也來錯了。
感受着沒有一絲波瀾,甚至有些壓抑的氣憤,王越淡淡的說道:「出來吧,我來了!」
哐!
一柄硬幣落在堅硬的水泥地面,發出清脆顫鳴的聲響,硬幣中間位置着地,朝王越滾來,最後撞到王越的運動鞋,瞬間停止滾動,躺在地上。
王越彎下身子,伸手去撿那枚躺在腳邊的硬幣,看似盯着腳下硬幣的目光,其實悄然的用分散出的餘光卻瞥向硬幣滾來的方向。
就在這時,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在王越背後響起,當王越撿取到硬幣,轉身觀看時,三十餘人將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王越盯着他手中的一塊錢硬幣,它的作用是將他的目光吸引向工廠內部,從而讓埋伏人員趁這個時間堵住入口,省得他覺察不妙,臨時逃跑。
王越瞥了一眼那個個手持鋼管,胳膊上紋龍畫虎的三十餘人,眼神中是一貫的平靜和淡漠,修長的手指把玩那枚一塊錢硬幣。
為首一魁梧壯漢****着上半身,胸前紋畫着一隻巨大的暗青色龍頭,兩隻不怒自威的龍目讓得所看之人骨寒毛豎。
他咧起一絲唇角,微微上挑,露出陰森閃耀着白光的牙齒,看向王越的目光如同看待陷入誤入狼群的羔羊。
他喉嚨蠕動,緩緩開口,如雷的聲音透着一份囂張狂縱的同時,也隱藏着一抹對本身實力的自信,道:「道上的人都叫我洪爺,你有一次讓我滿足你好奇的機會,這是慣例,是我的壞習慣,對你應該是個好習慣。」
「楊科呢?」王越沒有浪費這滿足死者好奇的機會,眼瞳孔中滿是密密麻麻的兇惡身影,時不時捕捉到一抹鱷魚式的微笑,可他脫口的語氣卻帶着一份讓每個人都清晰感知到的從容。
「這個騙你來的幌子挺有用。」洪爺沒有耍詐,如實的滿足王越所詢問的問題,言畢之後,本來靜止的喉嚨,約莫過了幾個呼吸後,重新蠕動,說道:「關於這點,我挺欣賞你的,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王越食指和中指抿着先前撿取的一塊錢硬幣,眼神中掠出一抹玩味,說道:「我的命不會只值這一個硬幣吧?」
洪爺微微搖頭,旋即說道:「這點你大可以放心,你的命非常珍貴,這個回答出自我對你的欣賞,所以附贈給你,但是,一切到此為止。」
洪爺是一個懶得多語之人,他喜歡直接解決問題,可他今天的表現卻是有些拖拉,他看着靜靜佇立的王越,這之中的原因他一清二楚。
他見過很多張面臨死亡時驚慌失措,形態萬千的面孔,類似王越這種淡漠的面孔,他也少有的見過,但出自王越這個年紀,他還是首次所見。
硬幣在王越修長指間靈活的交替轉動,他因為一條虛構的短訊,將自己置身於難以反撲的險地之中,對於這種愚蠢的行為,他覺得格外超值。
他不怕死,但他怕死的窩囊,他可以死,但他要死的光明磊落,至少不能帶着一份不安死去,如今他來了,楊科沒事,那份不安沒了。
王越輕輕搖頭,有些很是無奈的說道:「我覺得你們有些吝嗇,問個問題都回答的含糊其辭,比如剛才那個問題,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我會直接給出一個數值,起碼讓我死之前滿足一下虛榮感。」
洪爺發出一抹譏笑,將王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扼殺
764章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