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飽的美餐一頓後,王越懶洋洋的靠着椅背,只有失去方才懂得珍惜,哪怕僅僅只是平日看起來微不足道的食物。
因為舒適,導致王越微微眯着眼睛,不知不覺間,他竟然淺淺的睡着了。
眾人望着坐立着都能睡着的王越,不禁重重地嘆息一聲,王越在外流浪的一星期,顯然沒有他口中描述的那般輕風雲淡。
眾人雖然好奇王越在外的一星期究竟做了什麼,也好奇王越是否解決了和江止水之間的事情,可是看着王越睡得如此香甜,實在不忍心攪擾,只能耐着焦躁,等王越睡醒之後再進行詢問。
秀才脫下外套,對着坐在王越一側的軒軒遞去,用眼神示意讓其給王越披上。
軒軒接過衣服去給王越披上,剛剛靠近王越,睡夢中的王越閃電般地伸出手掌,狠狠地攥住軒軒的手腕,痛得軒軒下意識尖叫一聲,手中衣服也掉落在地。
很難想像,一對剛剛睜開的眸子沒有絲毫的睡意朦朧,有的只是鋒利如刀的寒光。一時沒反應過來的軒軒被嚇得小臉淒白。
認出面前的人軒軒後,王越眨了眨眸子,眼神中的鋒利這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歉意神色,說道:「抱歉,我有些沒調整過來。」
眾人呆怔怔的看着王越,他們無法想像,一個人究竟受了多大的壓迫,才會導致連睡夢中都得時刻保持清醒,甚至養成有人靠近便本能反擊的習慣。
回想着王越剛才那可怕如蛇的眼神,後怕中的軒軒眸帶着一份委屈,說道:「王越,你嚇死我了!」
王越苦笑一聲,他也不想的,只是這種反擊已經形成本能意識,饒是他在清醒時能夠將其壓制住,但在睡夢中還不能做到完全壓制,估計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做到收發自如般的控制。
軒軒揉着有些發痛的手腕,詢問道:「王越,你和江止水的事情怎麼樣了啊?」
不待王越回答,置於王越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王越掏出手機一看,不由得咧嘴一笑,整個人放鬆了許多,笑着說道:「剛剛解決,只差最後一步。」
「說明白一些呀!」軒軒着急的說道。
眾人也是豎起了耳朵,想聽聽這件讓得他們茶飯不思的事情究竟發展到了何種地步。
王越對着眾人遞去一道賣關子的神色,說道:「別問,你們很快便會知道。」
眾人知道,王越不說肯定有着他不說的理由,相比較那件事情的解決,他們更期待王越平安無事。
況且他們對那件事情也不是一無所知,至少王越從回到青春大學這一點便足以分析出王越已經將事情解決的七七八八。
「對了。」軒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衝着王越說道。「在你失蹤這一星期里,韓老師也挺掛念你的,如今你也回來了,給韓老師回個電話吧,省得她一直擔心。」
王越伸進褲兜兒的手掌剛剛摸到手機,旋即又抽了出來,讓韓瑾荷掛念了那麼久,通過電話訴說顯然有些不太禮貌,他還是親自去找韓瑾荷吧。
一行人回到青春大學後,其餘人各回宿舍,王越去美術系找韓瑾荷。
美術系,主任辦公室。
房間一側的長形會議桌上坐滿了人影,約莫着有十餘人左右,瞧其神色以及舉止,顯然正在開會。
一戴眼鏡眼鏡的年輕男老師對着韓瑾荷詢問道:「主任,關於這次運動會方案您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韓瑾荷身着一套銀色制服,瀑布般長發盤成髮髻,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一雙美眸有一下沒一下的眨着,心思明顯不在會議上。
會議桌上,眾人面面相視,最近一星期以來,韓瑾荷經常失神,不僅在會議中,私下也常是如此。
「主任。」
男老師稍稍提高分貝,韓瑾荷這才從失神中醒了過來,望着眾人神色,她知道她又走神了,說道:「我有些不舒服,將會議修改為下午三點鐘。」
眾人各自應聲點頭,將面前文件收拾好後,便一一離開,諾達的辦公室中僅剩下韓瑾荷一人。
韓瑾荷俏臉微低,手指上下輕柔着美額,緩解那若有似無的疼痛,整整一星期,已經整整一星期沒有他的消息,就連詢問慕容傾情,得到的也是不知所蹤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