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察覺了異樣,李科林的情緒好像很差,他們只好換一個對象。
「馬修!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有必要闡明立場。」馬修平靜地面對鏡頭,「我必須承認,我和科林是兄弟,這是在成為民主黨議員之前的事情,也是科林成為共和黨人之前的事。我不得不拋開黨派立場面對眼前的事情,從個人的角度來說,這次我與科林的想法一致,我們無法說服自己在此陪着陌生的老人,卻忽視我們共同的父親。」
「可你們要做什麼呢?」
「要以國會議員的身份干涉行政司法麼?」
記者們眼睛冒光,雖然無法採訪李科林,但顯然有更大的事兒要出現了!
馬修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沖周圍揮手過後,跟着李科林一起上了他的車子,李科林沒法關門阻止他,他纏得太緊了!
轎車就這樣揚長而去,,留下了一個超級爛攤子。
養老院裏面的慈善組織成員選擇忘記這件事,該幹嘛幹嘛!
但當包括詹妮在內的人再嘗試幫助老人的時候,氣氛卻已經完全變了。
「謝謝,我自己來。」
「如果你腿腳方便的話,能不能讓那些記者走開。」
「感謝你的捐款先生,但我現在要去睡午覺了。」
更多的老人們開始離席,就連被詹妮聖光感染的老頭子也吃夠了。
「謝謝你,小姐,你很美麗,真的很美麗。」老人堅強地支撐起身體,「但我想我的女兒了,她雖然離過兩次婚,身體像肉豬一樣臃腫,為了一個小白臉賣掉了我的房子,但她依然是我的女兒。我假裝你就是她,你是如此的完美而又熱情,但我們都知道,這是你最後一次來。」
「先生」詹妮連忙起身扶住老人,「你不必把我想像成別人,我就是我,而且我保證會常來的,慈善組織也會定期組織探訪。」
「謝謝你的好意,真心的謝謝。」老人盡力推開詹妮,謝絕了她的幫助,「這麼問可能有失妥當請問你的父親還在人世麼?」
詹妮愣了一下:「當然,他很健康」
「你有多久沒陪他了?」
「我就住在家裏,天天和他在一起。」詹妮說話有些支支吾吾,很明顯她在撒謊。她就是討厭羅傑才找藉口要搬出來的,羅傑希望她立場鮮明對付李科林,她則企圖彌補自己對李科林造成的傷害。
「無論如何,你父親比我更需要你。」老人微笑道,「我相信你父親是個像你一樣的好人。」
老人邁着極小的步子一步步走到旁邊的老夫人身後,推起了她的輪椅,沖詹妮送去微笑。
「謝謝你,小姐,但我想我還能行。」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每一張桌子前,在約翰和李科林的鼓勵下,他們面對真實的自己,不願再當一隻鏡頭下被觀察的動物,他們互相攙扶,他們堅守最後的尊嚴。
「詹妮」一個聲音叫住了迷茫中的詹妮。
詹妮回過頭去,是馬修的母親凱特。無論馬修說了什麼,凱特始終值得尊重,在這種時候,在李科林這個惡魔肆虐過這個可憐的養老院之後,凱特幾乎是這片焦土上最後的希望了。
「你知不知道科林這兩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凱特神情複雜地望着結伴離去的馬修和科林。
詹妮終於找到了正義的夥伴:「我也無法理解科林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李夫人。」
凱特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他怎麼演戲搏同情我不管,我想問的是,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熱衷於把事實撕破的,他不怕被敵視麼?」
「什麼?事實?」詹妮驚道,「不不,不是那樣的,我們是真的關心老人們的生活,不是像科林說的那樣的。」
凱特搖頭笑道:「好了,詹妮,別見外,我們做這些事都是為了自己的形象而已。這些老人因為一首爛俗的鄉村歌曲落淚,我實在無法跟他們找到共同語言。」
「」
好吧,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過什麼燈塔!
一切都是假象!
詹妮是真的要孤軍奮戰了!
就像凱特說的一樣,慈善家們毫無例外地沖李科林送去了敵視的目光。
他們可以憐憫養老院裏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