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啥事了?你先別哭啊!」趙潔手忙腳亂的給大姐擦眼淚。
「她奶奶家剛才找上門了,說是家裏今年打的稻子全長芽了,現在一家人都過不下去了,要上咱家來過冬,明年開了春,還要幫她家把地種上,不然就是不孝,要把我也送牢裏去!」大姐的眼淚就沒停下,話也說的顛三倒四。
「你就沒問個為啥?」趙潔也納悶。這家人的臉得有多大啊,在全村人前面把臉皮扯破成那樣,還敢上門鬧?
「他們說了,現在家裏過不下去了,要是二柱這邊不拿錢養他們,眼睜睜的看他們餓死,就是不孝的鐵證!就是告到鎮裏,也是他們有理,二柱的刑期肯定得加長,說不定還會被判個槍斃!」
旁邊站着的春芽,眼裏也包着淚。她幾次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扶着她娘,站着一邊。
「這事你是怎麼考量的?」趙潔聽完原委,一點都不急了,拉着大姐坐在炕上,想聽聽她的想法。不是說這事事不關己,趙潔才這麼淡定,而是這事它壓根兒算不得大事。
「我剛才想了!我絕不會讓他們住到家裏,大不了,大不了,我給他們拿口糧!」大姐發狠似得說。
趙潔搖搖頭,大姐還是太善良了,這種人,得寸進尺,你只要讓了一步,這些人絕對會黏上來,吸光你的血。
「你想過離婚沒?」趙潔這話一出口,一屋子人都呆了。
大姐猛的搖頭:「這咋行,我倆三個孩子呢!」
「孩子歸你,財產歸你!二柱現在在牢裏,這離婚官司打到哪都是你贏!」趙潔閒閒的回答。
「這會不會太狠了!」大姐不笨,趙潔說到這份上了,她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一旦她和二柱離了婚,二柱家裏的事就再也說不到她頭上了,管他家會不會餓死,也沒半個人會說她不孝,甚至把她告到牢裏。但這麼狠真的好嗎?那畢竟是二柱的親生爹娘。
「沒啥狠不狠的,你可以先不去辦離婚,先把這事跟那家人說道說道,要是他們得寸進尺,你再去離婚不遲!」
「不行的,娘,你別跟爹離婚,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啊!」春芽突然崩潰,一邊哭,一邊拉着大姐的手哭喊!
「春芽,你把事說清楚!」趙潔這下正色起來了。
「上次我偷聽到他們冤枉你和我娘在鎮裏一個多星期是跟人**去了,我氣不過,就在他家新收的穀子上潑了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春芽哭的氣都要上不來了。
「什麼**?」本來王端在一邊聽着,沒說話。但聽到這有點忍不住了。居然敢往自己媳婦兒身上潑髒水,我弄不死他!
趙潔拉住明顯有點過於激動的王端,輕輕的摸了他幾下背「沒事!這種事交給我處理就行。這些流言蜚語,只要你一直相信我,就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傷害!」
「我當然相信你!」王端拉過趙潔的手,肯定的看着趙潔的眼睛。
「咳咳!說正事吧!」邊上的孫大爺看不下去,趕緊打斷這倆秀恩愛的傢伙。
「這事本來我比較偏向於什麼都不管,讓他們自生自滅去。但如果是春芽你做了錯事在先,咱們就不能這麼做了!」趙潔理了理思路,慢慢的說道。
「啥叫我姐錯在先?要不是他們往你跟我娘身上潑髒水,我姐也不能這麼幹!」旁邊的春生明顯不忿。
「可是即使人家說錯了什麼話,你姐這樣報復人家也是不對的!」趙潔溫聲細語的跟這倆孩子講道理。「做錯了事就得認罰,春芽即使不忿他們在外面散播謠言,也不能把人家一年的口糧弄壞,這些糧食也是人家辛苦了一年才種出來的,記得嗎?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你們本來就是種田為生的人家,應該比我更了解糧食的重要性吧!。。。」
「小姨,我錯了!」
看倆孩子都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趙潔也收起了教育的話題,開始解決眼前的事。
「大姐!咱還是說說眼前的事吧!你現在兩條路可以走,要不就宣稱離婚,但看在以前那麼多年婆媳的份上,送一部分稻穀過去,至少讓他們家能過了這個冬。要不呢,就乾脆把人接過來,好好養着,別給了東西,還落人口實」
「我給了東西咋還會落人口實呢?」大姐不明白,旁邊的幾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