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甲子園十六進八的比賽前一天。
青道高中休息的賓館。
片岡監督集合所有的選手,吩咐明天的首發名單。
「主力位置保持不變,先發投手是澤村,降谷曉第六局開始做準備。」
「是,boss!」
連續兩場沒有登陸過甲子園的澤村激動了,小尾巴都露出來,往天上翹。
「以直球和怪癖球為生命線,配合曲球和卡特球,請大家期待名叫澤村的這個男人,明天的表現……」
楊平直感覺自己腦袋頂上一群烏鴉飛過~
好尷尬啊!
第二天,甲子園賽場。
青道高中下車的時候正好碰上中京大中京的隊伍。
這可真是巧了,棒球比賽不像籃球比賽和足球比賽,比賽之前和過程中,能交流的機會幾乎沒有,有也就是跑壘的和守備的,打者和捕手寥寥幾句。
像這樣進自家球隊的休息室前,能碰面的機會還真是罕見。
澤村自從被選為先發,小心情一直不錯。看到對手還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你們好!」
中京大中京的選手一個個傻傻的看着跟自己打招呼的小傢伙,無語。心裏想:青道高中的傢伙不是神經病吧?
楊平一拍腦袋:頭疼,太疼了,他還是躲躲好了,免得讓人以為他跟澤村關係很好。
「白痴!」
小湊亮介笑眯眯的給了澤村一巴掌,把自家這個丟人現眼的小學弟給拎回隊伍里。
一陣忙亂之後,就見中京的教練野尻屁顛屁顛的跑到青道高中的隊伍跟前,一臉崇拜的看着戴墨鏡的片岡。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片岡教練吧,哈哈,我是中京的野尻。能跟閣下交手,真是三生有幸……」
片岡禮貌而不失風度的跟野尻握了握手,心中疑惑:這中京的教練不是神經病吧?
片岡在東京還真有點名氣,畢竟教導出那麼多優秀的職棒選手。可在全國來講,實在算不上有名的監督。跟同區的國友廣重一比,更是名不見經傳。
野尻一上來就是一副鐵粉見偶像的架勢,對一個常年帶領球隊殺進甲子園八強的教練來說,實在有點怪異。
最重要的是教練如此謙卑,可選手們一個個卻是五大三粗,橫眉豎目的。站在那裏瞪着青道的選手就好像能把青道的這些選手瞪的發揮失常一樣。
「對方的教練好奇怪奧~」
澤村剛被小湊放開,就跑到楊平身邊尋求庇護。看着一臉諂媚的中京教練,嘀咕道。
「是有反常必有妖!」
澤村想了半天,不明白楊平是什麼意思,只好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楊平冷笑着解釋道:「擺出一副弱者的嘴臉,然後讓我們小看他。用我們那的話講叫示敵以弱。」
「我們又不傻,怎麼會上當。」
澤村奇怪的問道。
楊平搖搖頭:世間的事往往就是如此,明知道對方另有所圖,可誰也架不住奉承。誰還沒點虛榮心,全國知名的教頭是自己的粉絲,如果換了一般的教練,手下的成績又出色,恐怕少不了要飄飄然了吧。
只是片岡可不是一般的教練,野尻的如意算盤怕是起不了什麼作用。
果然片岡不為所動,甚至還衝着野尻鞠躬:「也請您多多指教。」
行禮行的非常樸實,讓野尻之後的話沒辦法說出來。
野尻回到自己球隊。
得意弟子橋本上來揭短:「怎麼,沒有作用。」
野尻無所謂:「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您真不要臉。」
橋本豎起大拇哥,表示自己嘆為觀止。
野尻笑着點點頭:「謝謝誇獎。」
他本來想跟片岡說,讓自己的球隊可以多打兩局。不管片岡在馬屁聲中沉淪也好,還是看不起自己憤怒也好。青道高中總會或多或少的樓出點破綻。哪裏想到人家行禮那麼堅決,讓自己到嘴的話,反而說不出口了。
回到自己球隊的休息室。
野尻跟自己的弟子們交代:「我們這幾年的成績雖然比青道要出色,但實力上誰強誰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