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赫與煙槍熟練的對噴了兩句之後,隨手將酒葫蘆扔給了王周道:「去打酒,我今天絕對要和這老東西好好較量一番。」
下意識的,王周就準備去打酒,顯然王周早就已經習慣了呂赫有這樣的動作,剛邁出一步,王周這才反應了過來,不對啊,來找師父可不是為了讓他和眼前這個怪老頭互噴的!
王周迫切道:「師父,喝酒之前先隨弟子走一趟吧,江湖救急啊!」
呂赫道:「江湖救急?與我何干,快些去打酒去,否則就要以門規伺候你了。」
王周忽然詭異笑道:「師父,如果你不去,這個酒葫蘆可就嘖嘖。」說罷,王周直接朝着門外跑去。
可不能讓師父在這裏停留,萬一師父的玩心起來了,怕是今天就走不了了。
義莊門口人挺多的,但在看到王周之後,擁擠的人群居然主動形成了一條僅供王周一人的道路,一路跑來,竟然暢通無阻,而呂赫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
他在江湖中早就已經屬於過氣的人物了,再加上他已經是退出江湖了,這偌大一個義莊,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人認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呂赫,只是把他當做了王周的同伴之類。
被逼無奈,呂赫縱身而起,直接躍出義莊高牆直追王周而去,煙槍面色平靜的繼續坐在門檻上,望着呂赫遠去的身影,深深抽了一口旱煙。
四周紛雜的人群為王周的逃跑提供了非常好的幫助,他的腳力是不如呂赫,但是他硬往人群中鑽,呂赫就沒有辦法了。
王周在呂赫身邊服侍了許多年,對於呂赫的很多癖好和習慣清楚的很,首先是這個酒葫蘆,這個酒葫蘆是當年王周的師娘自己親手做給呂赫的,呂赫嗜酒如命,沒有酒就打不出好的暗器,作不出好的曲子,好的畫。
其次,便是呂赫不喜生人,尤其是在師娘病逝之後,越來越不喜歡生人,甚至都不願與那些生人有衣服上的接觸。
馬車停的比較遠,王周眼看着就要接近馬車了,呂赫卻已經是追過來了,眼看着就要抓到他,迎面,白璃直衝而來,也不多話,單掌直接拍向了呂赫。
白璃這掌來的刁鑽古怪,再加上呂赫也沒有什麼防備,竟然被白璃近身,近身之後,不由分說,接連十掌快速拍出。
「有意思!」
呂赫不退反進,袖中突然飛出一根鐵筆,直戳向白璃肋下大穴,白璃立刻變掌為爪,直抓向呂赫手中鐵筆。
哪知,她剛抓到鐵筆,只覺得筆上燙如紅炭,吃驚道:「筆上敷有毒藥?」大驚之下,將手一甩,左掌佯攻呂赫腰間,呂赫下意識的一退,白璃的身子也借勢一轉,斜斜躍開幾步。
呂赫冷笑道:「小子,你中了我唐門的腐骨花毒,還是乘早將那條手臂砍了去吧。」
白璃只感覺掌心燙的要命,感覺手掌馬上就要化掉了但馬上,這股炎熱就被雪龍丹的藥性給吞噬殆盡了。
白璃道:「不過如此。」
呂赫微微皺眉,正欲說話,只聽一陣馬蹄聲響起,王周已經是將馬車趕了過來。瞧見兩人氣氛不對,王周立刻介紹道:「師父,這位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展堂白公子,而我要你救的人,就在這馬車之中,是當今六扇門的副統領張軒。」
呂赫道:「就是江湖上盛傳的那兩個不自量力要與緋雨樓為敵的小鬼?簡直可笑,與緋雨樓為敵已經是找死的行為了,既然遲早都要死,何必救他。」
剛才與白璃對拼,失了面子,呂赫定然要在這個時候找回面子,沒看到附近還有不少江湖人士在看着嗎?若是傳到煙槍那個該死的老頭耳中,怕是要添油加醋的更加宣揚一番。
但白璃何人,她一慣自視甚高,而且張軒所中之毒又是雪龍丹,白璃可不相信這人能夠解得了,當即說道:「難怪唐門會覆滅,唐門之人不過如此,唐門之毒也不過如此。我家大哥所中的乃緋雨樓劇毒,放眼整個武林,誰能解?更何況區區唐門。」
一句話,氣的呂赫吹鬍子瞪眼,道:「誰人不知我唐門劇毒,譽滿天下,區區緋雨樓,如何能與我們唐門相提並論。」
這話一出,不用白璃,四周自有路人回應。
唐門早已遭滅門,而緋雨樓如今風頭正盛,許多殺手都以加入緋雨樓為榮,而唐門呢,
第六十章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