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正午,烈日當頭,朱何感覺奇熱無比,心想應該多帶壺酒去給前輩解渴,就買了兩壺酒帶去給無影刀客。
到了隱居地,朱何把酒給了刀客。無影刀客見朱何滿頭大汗,便道:「朱何,咱倆一人一壺。」朱何推遲不收,刀客面露不快。
朱何便笑道:「既然師父這麼看得起徒兒,那徒兒就不客氣了。」正欲接酒。
刀客嚴肅道:「不准叫我師父,我只是看重你的武學能力,才指點你些猴戲罷了。左君桑合才是你師父,你若再師父師父的叫,我便不再教你武功。」朱何只得聽從。
刀客接着道:「咱倆三天兩頭在此練武,你的內力進步很快,你現在已經可以施展長鞭了。今日如此炎熱,不如在此先聊會吧。」朱何忙笑道:「就依師......不,就依柳生伯父所言。」兩人躺在巨石板上,一人一壺酒,開始豪飲暢談。
刀客道:「朱何,我看你的言行舉止有點像中原人,你是不是去過中原?」
朱何道:「不瞞伯父說,我其實就是中原人。」於是朱何將自己的身世和經歷述說了一遍。刀客有些驚嘆道:「原來你是明朝大臣朱紈之子。你可知,我們東瀛武士最看重氣節和骨氣,像你父親那樣的忠義之士着實讓人佩服。東瀛若能有幾位像你父親那樣的臣子,又何以至於那麼多百姓流離失所,甚至淪落為你們中原人口中的倭寇。」
朱何道:「其實中原也不美好。皇帝昏庸,奸臣當道。百姓遭殃,一些人被迫做了海盜。倭寇中很大一部分人是中原的那些海盜和閩浙權貴。我爹就因長期抗倭,得罪了某些權貴,他們在皇帝耳邊吹風,才招來禍患。我爹因殺了96名海盜頭首,被陳九德彈劾為擅殺,於是這狗賊便帶人誅殺我朱家!」
刀客道:「難道中原武林中就無一人肯助朱家嗎?」
朱何忙道:「那倒不是。可是那次正好趕上雪蓮島武林大會,武林高手都去了雪蓮島。」
「但我知曉,那次華山派的木旋風沒去參加啊,那他怎麼沒來助你們?」
「木伯父忙於處理武林之事,無暇顧及我朱家了吧。因為他也不會料到陳九德會下此毒手。」
「說到雪蓮島武林大會,還真得怪我!怪我沒能及時阻止我師兄,造成這等武林慘劇!」接着道:「我把14年前的雪蓮島武林大會背後的陰謀一一告訴你吧。中原那邊我暫且不說,就說我東瀛,我師兄滕野盪風欲稱霸東瀛武林,所以必須除掉東瀛三星中其餘兩位酒井冰流和左君桑木,牧野勝不累也覬覦崇武門門主已久,於是也配合滕野盪風演這場戲。滕野盪風和中原的陳九德、花木老妖勾結,預定在眾武林高手比試正酣時,傘花教釋放毒氣,使眾武林英雄疲乏無力,甚至喪命,然後一刀流人和傘花教人肆意砍殺。因一刀流人和傘花教人事先已服解藥,他們自然不會中毒。」
朱何聽後咬牙切齒,道:「陳九德這狗賊,不但害我朱家,還殘害了這麼多武林英雄,不殺他,難解心頭之恨!」
刀客道:「據我推測,陳九德並非等閒之輩,其志甚大,他若只是想消除他官場上的障礙的話,他也不必殘害武林英雄。我猜明朝皇位才是他的最終目標!眾武林英雄都是忠義之士,若不除掉,將是他登王之大礙。所以......」正說間,忽覺腹部劇痛,隨即傳至五臟六腑,膚色發紫,嘴唇泛白。
朱何忙扶起刀客,焦急地問道:「柳生伯父,你怎麼了??」
刀客忙將朱何推開,痛得在地上打滾。朱何忙過去,以內力為刀客療傷。
刀客又將朱何推開,倒在地上,痛苦不堪,道:「說,是誰指使你的!為何在酒中下毒?」
朱何連聲解釋,道:「我的確不知酒中有毒,肯定是哪個酒保乾的,我定去殺了他!」
「你也不必在此假慈悲!可恨的是我居然被你這等小人矇騙!」朱何再三解釋,刀客還是不聽。
這時,忽一人從百米外的草叢中冒出,哈哈大笑,道:「你們果然中了我滕野門主之計了!可惜這小子卻沒中毒,不過並不重要,最主要是無影刀客中毒了就好!」
朱何二話沒說,持鞭就上,並問道:「你是誰?為何要害無影刀客?!」
「你把我姐都給騙走了,還來問我是誰?」
第八章 寶刀遇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