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的。不去的話,自今晚以後,朱幫主對你的愛意可能就真的沒有了。」成義道。
洛雁心想:有這麼嚴重嗎?
她心裏當然甚是擔憂,然而口卻不屑地說道:「他對我本來就沒有愛意了!」
成義忙回道:「洛雁姑娘可不能這麼說,幫主很愛你的。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着你。他在幫眾面前為你澄清,還命我繼續調查喬長老之死的事情。」
這話倒給洛雁失落的心找回了一絲安慰,她問道:「難道你不以為喬長老是我殺的嗎?」
「若真是洛雁姑娘殺的,你今日也不會再回來了。」成義道。
「那也不一定啊。」
「以成義之見,洛雁姑娘是被人陷害的。首先,以洛雁姑娘的人品而言,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其次,一個不想被人拆穿的刺客,在刺殺了人之後,肯定不會把武器留在現場。」成義堅定地說道。
「那你怎麼不以為無垠劍是因為來不及拔出了,才捨棄了的呢?」
「若是來不及拔出了,那你第二日肯定不會再回來。既然你回來了,就證明兇手不是你。」成義道。
「那萬一我是故意回來,以消除你們的疑心的呢?」洛雁繼續反問道。
「那不可能,以洛雁姑娘的性格和人品,肯定不會那麼做,也不會如此耍弄心機。」成義連連搖頭道。
「以你之見,兇手會是誰呢?」洛雁問道。
「成義已猜到了大概,不過還沒找到證據。」成義道。
洛雁想把喬安從陳語弦腰間扯下的那塊翡翠腰飾給成義,並向他揭穿陳語弦,可她又仔細一想:先還是別揭穿她。她如此會耍弄心機,萬一她在丐幫內設有細作,偷聽到了我和成義的交談,那到時候,我倆都將有危險。
洛雁遂感激道:「多謝成長老如此相信我!希望成長老早日找到證據,給喬長老一個合理的交代。」
局外人總比局內人要看得清楚,朱何雖沒猜到兇手是陳語弦,可成義猜到了,但他也不敢現在就向洛雁揭穿她,他也害怕一旦不慎,反會遭到陳語弦暗算。
於是成義道:「成義定當盡心竭力!」接着道:「洛雁姑娘應該要聽我的,快去語弦姑娘房間找朱幫主吧。」
「多謝成長老。」
洛雁來到語弦的房門口,想推門進入,卻聽到裏頭在說話,故而索性先站在門外偷聽一番。
「朱大哥,你身上好大的酒味,我用毛巾給你擦擦吧?」語弦柔聲道。
而朱何迷迷糊糊地躺睡在床頭,蠕動着身子,慵懶地回道:「好…」
語弦小心翼翼地給朱何脫下上衣,然而用濕毛巾在他上身輕柔地擦拭着,關心地問道:「朱大哥,這個力度舒服嗎?」
朱何享受地點點頭。
「今日逛街開心嗎?」語弦一邊擦拭,一邊抿嘴笑着問道。朱何依舊點點頭。
漸漸地,朱何的上身和臉都開始泛紅,他的體內也有一股股暖流往上涌,如同烈火般炙烤着。原本慵懶無力的他竟突然將語弦摟進了懷中。他迷糊着雙眼,如狼似虎地扯脫着語弦的衣服……他口中卻喊道:「洛雁,我好想你…」
而語弦也配合着,臉上還洋溢着滿意的笑容。
兩人開始你儂我儂起來。
終於,洛雁忍不住了,她猛地推開了房門,憤怒地瞪着正在纏綿的兩人。她真想直衝過去,給他倆一人一個耳光,然後將他們臭罵一通,以泄心中之憤。可她沒有那樣,因為此時那心中的憤怒已經無法再用語言或者行動來釋放了,已經累積成了傷害,已經在她心中深深刻下了一道疤。
朱何猛然清醒過來,晃了晃腦袋,看看門口站着的洛雁,再仔細看了看自己摟着這名女子,立馬將陳語弦推開了。他慌忙穿好上衣,從床上起來。
他走向洛雁,欣喜道:「洛雁,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但見洛雁那不理不睬的眼神,他急忙解釋道:「洛雁,你千萬別想多了!我跟語弦什麼都沒有的!」
洛雁轉過了頭,不想看他,而眼中的淚珠卻不自覺地留下了。
「洛雁,今晚這個錯誤是我喝多了,把語弦誤認為是你了。洛雁,對不起!」朱何繼續認錯道,並將洛雁摟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