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阿哥不住地親吻着她,說,「我親愛的小阿妹,我們下個月可能會更忙,回來的時間可能會更少。」文麗聽着這話,淚水流得更多了,說,「這樣說,我們以後見面會更少了。」許阿哥點了點頭,但他馬上又說,「要不,你就住到我們家,這樣,不管怎麼說,我每次帶團回來,咱們還都能在一起。再說,我每次從外面帶團回來都非常地疲憊,這樣,我也不用再往你這邊趕了。」
文麗捧着許阿哥的臉,發現阿哥的臉龐比上次又黑了一些,也瘦了一圈,就心疼地說,「我親愛的阿哥,我聽你的,只要能見到你,和你在一起,讓我怎麼都行。只是怕外婆和阿媽他們不會同意。」桂林導遊感激地說,「只要你同意,外婆和阿媽的工作由我來做。」
一兩個星期之後,桂林導遊開了輛小車回來了,還從台灣帶回來了許多新鮮禮物,有榴槤、鳳梨和一些食品。家人都非常高興,品品這個,嘗嘗那個。
這時,桂林導遊就對外婆和阿媽說,「外婆、阿媽,有件事我想同你們商量一下。」外婆點了點頭,說,「你說就是。」桂林導遊就說,「近來,我老是帶團出國,非常忙,也很少有時間回來,所以,我想讓文麗到我們家住上一段時間,等這段時間忙過後,再讓文麗回來,你們看行嗎?」
外婆正吃着鳳梨,聽桂林導遊這麼一說,臉色馬上陰沉起來,說,「我道是沒啥意見,只是我們侗家的風俗不會同意。」說着,便把吃了一半的鳳梨往桌上一丟,起身回自己屋裏去了。
見外婆冷了場,文麗就把目光朝着阿媽求援。可阿媽不但沒有給她好臉,反對着許阿哥說,「你和我們家文麗相愛我們本來就是不同意的,見你們倆難捨難分,文麗又這般執拗倔強,我們也就同意了,可是,你們這是過得啥日子?你整天忙得不沾家,讓文麗獨守着個空房,這日子何時才是完是了呀?」說着,便站起身來,一邊朝着自己的屋裏走去,一邊朝着許阿哥氣沖沖地說,「我們家文麗咋說也不能到你們家去住的,你看你們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不能過就散。」
外婆和阿媽都離開了堂屋,桌旁只剩下了阿爸陪着他倆。此時,天色已黑,大家都沒吃飯呢。為了緩和一下氣氛,阿爸就把已經做好的飯菜端上桌來,要許阿哥和文麗吃。可是,許阿哥很傷感地搖了搖手,說必須馬上趕回桂林,因為明天一早還要帶團去泰國。
出了文麗家大門,許阿哥很歉意地對送行的阿爸說,「我真沒想到外婆和阿媽會發這大的火。」阿爸解釋着說,「侗家人有這樣的風俗,就是女兒不能上男家的門,也不能留住在男人家。否則,就會遭致風言風語,讓別人瞧不起。」許阿哥用十分委屈的口氣說,「可我只是讓文麗到我家住上一段時間,這又有多大的關係?再說,文麗本身就是我的人。」文麗阿爸糾正着說,「可是你們現在還沒結婚,就是結了婚,也不能住在你家。」聽着這話,許阿哥無奈地點頭嘆息。
兩人一起走到停在涼棚下的轎車旁時,文麗拉着桂林導遊的手,依依不捨地說,「你說你今晚要好好地陪我在一起的。」許阿哥嘆了口氣說,「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外婆和你阿媽這個樣,你看我還咋好在你們家呆?」文麗見許阿哥這般灰心沮喪,就心疼地說,「你是不是後悔了,不該跟着我?」
許阿哥搖了搖頭,說,「這不怪你。」文麗依然緊緊地拉着許阿哥的手,流着淚說,「好不容易盼你回來,你不該說起這種事。」許阿哥苦苦一笑,說,「這事今天不說,以後還是要說的,避免不了。」說着,便摟起文麗的腰和脖子,在她的嘴唇上親了親,說,「對不起,我親愛的阿妹,我今晚不能陪你了。」看着許阿哥就要離去,文麗已是淚流滿面,她一邊抽泣着,一邊擔心着問道,「不知阿哥啥時再來?」許阿哥說,「到時我給你打電話吧。」說着,朝文麗擺了擺手,拉開了車門,進到了車門裏。看着黑色的轎車在夜幕中漸漸地離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文麗的心頭升起。
果然未出所料,許阿哥一連兩個星期都沒有再來。文麗開始打了兩次電話,可許阿哥都說是在外地,後來,文麗又打了兩次電話,桂林導遊都處於關機狀態。文麗以為許阿哥是在堵氣不肯接她的電話,就非常地傷心和生氣。可是,越是接不通他的電話,她就越是想知道這是為什麼。於是,她便不停
阿婆不許阿妹住在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