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歲月中篇小說張寶同201612
玉秀一回到家,父母就問她張金瑞和陳杰打架是怎麼回事。玉秀就把事情經過給他們說了一遍。可沒等她走出村子,一些關係蠻好的堂客和熟人就不斷地同她打着招呼,關心和詢問着陳杰與張金瑞打架的事。有些人還有意無意地把她和陳杰扯在一起,讓她解釋都解釋不過來。好不容易擺脫了村里人,可是,又在九隊的路上遭遇了桃雲和秀麗她們。她們問得更是詳細和細緻,還把陳杰和她生拉硬套地扯在一起,搞得她差點發了脾氣。
所以,晚上一見到陳杰,玉秀就火氣很大地說,「我與張金瑞的事本來只是我們倆人的事,可是,你一參與,搞得整個茶嶺大隊都曉得。以後我的事你莫要再管,免得給我找麻煩。」因為她不想讓別人說她是陳杰的妹子。
陳杰本想為她幫個忙,沒想到搞得她好惱火好生氣,還不停地埋怨他,就堵着氣說,「好了,以後就是你家的屋子着了火,我都不去管。」
玉秀說,「莫說是我家屋子着了火,就是我本人落入水塘,都不會叫你幫忙。」
兩人正打着嘴仗,就見玉秀家的鄰居何勝強突然跑進廣播室,氣喘噓噓地說,「秀妹子,不好了,馮伢子病得好重,已經昏迷不醒了。」
玉秀一聽弟弟病重,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就說,「快往公社送。」
何勝強說,「正在往公社送呢。」
可陳杰卻說,「莫要往公社送,公社衛生站缺醫少藥,看不了大病,快去送往縣醫院。」
可玉秀說,「縣醫院太遠,最快也要走三四個小時,只怕到那時,馮伢子早就不行了。」
陳杰說,「我給農機站的同學打電話,要他把拖拉機開過來。」說着,便拿起桌上的電話,開始叫總機。總機一聽是救命的事,馬上接通了公社農機站。
打完電話,陳杰要何勝強快去通知把病人抬到後山的公路上,然後就帶着玉秀一路小跑來到了後山的一條戰備公路上。公路很黑,從公社農機站到這至少有十多里路,拖拉機跑得再快也得要二十來分鐘。他們就找了一片能讓拖拉機調頭的地方停了下來,站在路邊等着。
不一會,六七個人抬着一塊門板,一路小跑着過來。等把抬着的病人放下來,玉秀才看清六七歲的弟弟躺在門板上,呼吸虛弱,昏迷不醒。她用手摸了摸弟弟的額頭。額頭燙得厲害。她就對母親厲聲問道,「你如何把馮伢子搞成了這樣?」
母親本來就一直抽泣,被她厲聲一問,就哭出聲來。父親躁了,對母親吼道,「哭么子哭?你幹的好事,只怕委屈你了?」
過了好一會,夜空中傳來了拖拉機的響聲,遠處的燈光越來越近了。等拖拉機開了過來,陳杰揮着手讓拖拉機調頭。等拖拉機剛停下來,玉秀和父母都爭着要上車。可駕駛室里只能坐兩人。陳杰就大聲地對玉秀說,「我和你媽帶孩子去醫院,你們都回去等着。」說着,便抱起孩子上到了駕駛室,又將玉秀的母親拉上車,然後就讓司機開車。
玉秀見拖拉機開動了,就追着對陳杰說,「我等着你的電話?」陳杰說,「曉得了。」
拖拉機開走了。玉秀讓父親跟大家一起回家。可父親不放心,不肯回家。玉秀就只好讓父親晚上睡在隔壁水書記的屋裏。
回到廣播室,玉秀坐在電話機旁,一邊看着書一邊揪心地等待着。父親一會一趟地過來問她,「為何還沒得電話?」
她說,「只怕醫院正在搶救。」
鐘錶過了十一點,又到了一點,兩點,可是,電話一直都沒響。
父親受不了,哭道,「這時間為何還沒得來電話?」
玉秀就安慰父親說,「只怕是還在搶救,如果馮伢子不行了,陳杰早就打電話了。」說着,便讓父親去睏覺。自己開着燈,躺在床上,等待着電話。直到快天亮時,電話突然響了,她趕忙起來接電話,「我弟弟如何?」
陳杰說,「你弟弟得是的急性敗血症,好嚴重呢,醫生一直在搶救,人才剛剛甦醒,但還沒得脫離危險。」
玉秀說,「我和我爸天一亮就趕過去。」
陳杰說,「你們先莫過來,你弟弟還在急救室,醫生只讓你媽一人守護,別人都不讓進。」正說着,不知何故,電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