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世鵬在得知傅凱整個下巴都掉了時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偏偏那個醫生說話又不委婉,他聽到華誼生發火理所當然地認為情況很嚴重,說是他下巴掉了後被不知哪個傻瓜胡亂縫回去,根本沒進醫院,氣得傅世鵬暴跳如雷。
作為成功商人傅世鵬投資領域很廣,包括這家醫院他也是投資人之一,自然受到老闆式的接待,和華誼生也是老相識了,見面急匆匆地問:「小傅情況怎麼樣?」
華誼生道:「給你介紹,就是這個年青人把你兒子下巴縫回去的。」
傅世鵬大怒,一把扯住勒松的衣領,「是你乾的?」
從鬼手在賽車時的表現可以看出,它以保護宿主安全為第一要務,靳松受襲它本能做出反應,一下反擰傅世鵬的手,疼得他哇哇大叫。與傅世鵬同來的司機急忙負起臨時保鏢的職責,向靳松後背抓來,但鬼手扣着傅世鵬的手一拉,好像很隨意地同時扣住司機的手腕,就這樣靳松一隻手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兩人同時抓在手上,疼得他們手腕欲折。
靳松自己也嚇了一跳,急忙心中下令:「快放手。」
手一松傅世鵬疼得坐在地上大叫,司機也疼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華誼生像天外來客一樣看着靳松,崔永然也忍不住贊道:「小靳,你身手這麼好啊!」
「對不起對不起。」靳松連忙上前扶起兩人道歉,傅世鵬嚇得後縮,剛才一抓疼得他骨頭要碎的感覺,本能地畏縮起來。
「傅總,您別衝動。」華誼生急忙拉住傅世鵬,「您其實要謝謝他,如果不是他小傅的情況真就危險了。」
傅世鵬到底老成持重,問:「到底怎麼回事?」
崔永然道:「是你兒子非要同我們賽車,還想撞我們,結果自己掉到山下去了,如果不是我們他說不定沒命了,你還向我們動手。」
有道知子莫若父,傅凱經常搞非法賽車傅世鵬早就知道,一直擔心他出事,他倒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嘆道:「我就知道總會出事的。」又轉向華誼生:「華醫生,他的傷……」
「我詳細檢查過了,我從沒見過這麼完美的縫合手術,您放心,好好治療以後至少能恢復到八成。」他轉向靳松:「年青人,你膽子好大啊,怎麼在野外就敢直接動手術?」
靳松當然不敢說是鬼手的作用,只好撒謊道:「畢竟是同我賽車,我覺得我有責任。」
「有你什麼事?」崔永然道:「開車的是我,你只是坐在旁邊。」又對傅世鵬吼道:「有什麼沖我來!」
「不不不。」傅世鵬知道這事就算鬧到警局自己兒子也是非法賽車的罪名,搖手道:「我那兒子我知道,我不會向兩位追究的。」但還是擔心地問:「我兒子的傷真不要緊嗎?」他說這話時一邊看向華誼生一邊看向靳松,因為靳松先前扶他時給他按摩讓他已經懷疑他是醫生,聽說傷口是他縫的,更是驚奇。
「這可算得上醫學界的奇蹟啊。」華誼生道:「在沒有任何醫院條件下能縫得這麼好,換成我是做不到的。唉,年青人,你叫什麼?」
「我叫靳松。」
傅世鵬去看兒子時也看到傅凱情況,清理完血跡後他下巴像沒掉過一樣,只是縫了一圈黑線,再聽華誼生說能恢復到八成更放了一大半心,便問靳松:「你真的是醫生?」
「我……」靳松不知道怎麼說的好。華誼生道:「他說他只學過點中醫,不是正牌醫生,可你手術怎麼做得這麼好?」
「大概是一時心急,希望沒幫倒忙就好。」他只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各位,沒什麼別的事我得先離開了。」
「請留個聯繫方式給我,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華誼生急切地道,見靳松有點不情願又道:「這總歸是場車禍,肯定有些後續問題。」
「好吧,不過我有個要求,千萬別把我給傅凱做手術的事外傳。」
「為什麼?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我只是不想事情鬧大。」
傅世鵬也不想鬧大,對華誼生道:「是別外傳的好,弄得人盡皆知會沒完沒了的麻煩,警察那邊也要解釋。」
華誼生問:「那人家問起手術是誰做的怎麼辦?」
「就說是您做的。」靳松道。
「我?我可不敢居功。
十五、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