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靳老師為您介紹:向氏集團華董事長、格蘭雲大酒店總經理何東流、中環鋁業的白露女士,著名女強人、本市國土局副局長劉遠明這位是本市攝影家協會會長馮征皓」
果不其然,每天晚上靳松只要一下班,傅世鵬就帶他出入各種應酬酒會飯局,各路富紳豪賈,達官貴人,名媛仕女輪番上陣,無一例外的是每次飯局靳松肯定是全場中心,席中酒杯杯先敬都是他,他首先就不是個善於拒酒的人,加上這樣的場合,各種讚美之詞輪番轟炸,說他業績傑出、為國爭光、年青有為、前途無量令得他也不禁飄飄然起來,只要人家敬酒來者不拒。
所以自然逢酒必喝,一喝必醉,飯局一結束他肯定是被人扛回去的,只要他一旦進入醉鄉,鬼手就暗暗啟動修煉模式,他的氣息與招式不知不覺越來越純熟。本來這樣喝法普通人肯定扛不住,但他過一、二層之後體質超人,休息幾小時就清醒如初,別人酗酒會喝出一身病,他卻是每喝一次就長一分精神力氣,不知不覺中一股妖力在體內慢慢成型。
這樣持續幾天後他自己也發現異常,一是精神越來越好,二是哪怕清醒時他會不由自主地耍幾招,好像不耍幾下身體不舒服似的,筋骨變得如鋼似鐵,強硬異常。最重要的是他發現周圍的人是刻意灌他的酒,其實傅世鵬請他兩次後也慢慢少露面了,但認識他的名流又會請他,哪怕有時他推拒,龍靜和蘇曼也會勸他去,有時校長都會以幫助學校為名給他下命令,這段時間的生活名符其實地醉生夢死。
有道居移氣養移體,一開始他面對各界社會精英還有點誠惶誠恐,慢慢接觸多了也覺得不過如此,一種貴族氣息在慢慢養成,何況就以他的學術成就來說還真當得起這些美譽,他開始在上流社會中慢慢有了聲望和地位,應酬也變得輕鬆自如。
半個月後,一天晚上他在醉夢中修煉結束,龍靜在身邊護法,他體內傳出啪的一聲,鬼手叫道:「驚喜,破三層了!」
龍靜詫異,「不是說至少要六個月嗎?」
「不然怎麼叫驚喜。」鬼手喜不自勝,它運起法力,只見靳松居然在睡夢中飄飛起來,這可真正的飛,他以前只是仗着強有力的腿在彈跳,現在卻可以懸浮。
「哇!他會飛了?」
「這就是妖力,現在他可以算半妖之體了。」
「為什麼他進展這麼快?」
「因為他不想事。」
「你是說他傻嗎?」
「算是吧,因為他無欲無求,一般醉了也會胡思亂想,可他醉了腦子是一片空白,所以我控制他運氣幾乎沒有阻滯,果然傻有傻的好處,但我也沒想到進展會這麼快?我們可以着手第四層了。」
「該怎麼做?」
「讓他休息兩天適應一下,然後繼續讓他喝酒,其他我會安排。」
鬼手聲音消失了,靳松在空中飄浮一圈慢慢落回床上,他依舊在沉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龍靜細心地弄來濕毛巾給他擦擦臉,雖然靳松沒知覺,但夢中修煉也是件挺辛苦的事情,他的臉顯得有些憔悴。不過他依然沒有多餘的想法,睡着了就像個孩子似的。
龍靜給他蓋上毯子,忽然怔怔地坐在床邊看着他的臉發痴,她伸出手來猶豫着摸摸他的面孔,手慢慢下滑一直摸到他結實的胸肌,再摸到他肌肉隆起的手臂,心中泛起一些奇怪的感覺。
「你愛他是嗎?」蘇曼的聲音突然從她背後傳來,龍靜觸電般地縮回手,「我只是好奇半妖的身體是怎麼樣的。」
「他救過你,你們有過初次,這段你和他朝夕相處,就算有感情也是正常的。」
龍靜回過頭盯着蘇曼,「你想說什麼?」
蘇曼垂下眼帘,長長的睫毛顫動着,「我只是在想,我該不該退出你們的圈子?」
「我們的圈子?」龍靜把「我們」二字咬得特別重。
蘇曼道:「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到底愛靳松嗎?我承認一開始我被他的能力所震攝,對於他超高的學識有一種英雄式的崇拜,與他交往覺得他很萌,可能女生都有天生的母性吧,與他在一塊感覺到被重視和需要。可我現在懷疑我不愛他,他的能力不是自己的,是鬼手的。如果從感覺上來講,你比我更像一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