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侵襲嘟囔道:「死鬼,你說什麼呢。他們要是一醒來,可是會要咱們命的,長的再英俊有什麼用。想我花侵襲闖蕩江湖幾十年,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怎麼會為這些個小白臉失了魂,丟了魄。」
冷無常進了裏屋,在慕容卓等人身上翻找着。花侵襲則在南宮依等人身上翻找着。
冷無常從慕容卓懷中搜出了一個薄薄的布包,展開,就見裏面是一些銀票和一封信。
冷無常將銀票拿在手裏掂量着,眼有欣喜,嚷道:「哎呀,這麼多銀票,這小子似乎有些來頭。」
花侵襲則好奇地將地上那封信拾起,道:「我倒是對這信封里的東西感興趣,是寫給誰情意綿綿的詞嗎,還是什麼大秘密?」
就在花侵襲正待打開信封時,突然,一條黑色人影身形迅捷,攸地破窗而入,一把奪下那婦人手中的書信,從房門處掠了出去。
「哎,小賊別跑!」花侵襲猛地站起,就要追去,冷無常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說道:「花婆娘,別追了,以防調虎離山之計。」
花侵襲有些忐忑,根本不知黑衣人是何人,尤其是那十一副碗筷變成十副,再加上黑衣人這一撲出,已然令她心神慌亂。
花侵襲問:「無常死鬼,這些人怎麼處理?」
冷無常陰森道:「一不做二不休,殺!」他話音剛落,攸地舉起了腰間垂掛的閃亮菜刀,就要朝慕容卓揮下。
突然,卻見慕容卓雙眼攸地睜開,左足朝那冷無常的右臂一踢,身子一翻,足尖已點向冷無常的胸前和腋下。
冷無常「嘿嘿」一笑,咧嘴道:「小子,還有兩下子,你不是暈倒了麼,剛才那酒」
「剛才那酒自然是沒有下肚。」這時,一道冷漠的男聲響起。只是,說此話的不是慕容卓,而是一旁的阿漠。就見阿漠一躍而起,長劍抖出,猛地一揮。那婦人花侵襲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已被鋒利的劍氣掃到。她尖叫一聲,身子一晃,捂着胸前,退到了冷無常身旁。
冷無常緊張地問道:「花婆娘,你怎麼樣?」
那花侵襲身子一挺,雙手一轉,雙掌中竟各多了一柄利刃。她凜聲道:「無常死鬼,我沒事,想我花侵襲闖蕩江湖幾十年,這一點小傷算什麼。」
花侵襲掃了掃好整以暇的阿漠和慕容卓一眼,陰冷道:「想我花侵襲闖蕩江湖幾十年,這還是頭一遭栽這麼大跟頭。你說,你們是怎麼知道酒中有迷藥的。」
花侵襲說話時,手指指向了阿漠。阿漠帶着詢問的意思望了慕容卓一眼,就見慕容卓朝他點了點頭。於是,阿漠說道:「冷無常做的菜確實好吃,而且酒也香醇,如果不是你的舉動出賣了你,我們也一定會以為你們是平常的夫妻老闆。」
花侵襲道:「我花侵襲自問沒露什麼破綻。」
阿漠指了指冷無常,凜道:「這冷無常炒菜的技巧高超,但內力更是一流,他每每翻動鍋盆,那爐中火便會黯色幾分,他的衣袂跟着飄動,呼呼作響。顯然,他是暗用內力在翻動大鍋,如此偏小的村落,一個普通的客棧掌柜的有如此內力,已然是令人起疑。」
花侵襲道:「就算我們是隱藏的高手,那也不代表我們就是壞人,一定會加害你們。」
阿漠道:「這就要感謝我們老爺了。」
冷無常和花侵襲都疑惑不解地望嚮慕容卓,卻見他依舊面色沉着,負手而立,雙眼平視前方,仿佛眼前從未發生任何事情,又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阿漠道:「我們老爺生來對血腥味非常敏感,尤其是人的鮮血。這客棧除了飯菜香,竟透着濃濃的人的血味。於是,在酒杯入口時,老爺從桌底下給了我一個暗示。」
冷無常突然說道:「小子,沒喝酒的,不應該只有你們兩個吧?」
阿漠問:「什麼意思?」
冷無常道:「你們應該是十一個人,這房間卻只有你們十個,桌上碗筷也只有十副。」
冷無常之言,慕容卓聽的清清楚楚,但他心裏卻是明明白白,當時喝酒,他只暗示了阿漠,並未暗示其他人。而地上暈倒的人數,經慕容卓一認,很快便發現吳管家吳致遠不在其中。
慕容卓在心底暗暗琢磨着:「我沒提示吳叔,他怎麼也知道酒中有迷藥?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