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在場之人無不驚駭,阿漠恭敬道:「宮主,魔教死灰復燃,魔道仙未滅,那我們要不要聯繫江湖各大門派,教他們早做提防。」
慕容卓道:「這個是自然,但不是此刻,只有先探知魔道仙真正的目的,再向各派表明。我們煙渺宮隱居江湖多年,顯少在江湖走動,我們去說,恐怕有些人微言輕,不足為信。」
阿崇問:「那宮主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慕容卓道:「事情來的太突然,容我再想想。要找一位德高望重,又信任咱們,又值得咱們託付的人,不是件易事。咱們首先要準備充分,儘量搜集一些有力的證據。若這冷無常夫婦所說有假,咱們也未加查證,就急忙報了去,一旦將此話散開,這不是給中原百姓製造無辜的恐慌麼?」
阿漠恭敬贊道:「還是宮主想的周到,屬下等佩服!」其他屬下聞言,也紛紛點頭齊贊。
這時,阿漠問:「宮主,魔道仙的企圖會不會是龍鳳玉佩?」
阿崇道:「當然有可能,江湖人人都覬覦龍鳳玉佩,他魔道仙自然也不能免俗。他魔道仙武功再高,也怕別人練成龍鳳玉佩里隱藏的絕世武功來對付自己。」
阿漠道:「傳聞當年的魔道仙,那武功真是登峰造極,驚世駭俗,令人聞風喪膽。六大門派聯合兩大山莊,幾乎舉全江湖之力,才將魔教剷除,且落得個兩敗俱傷。」
慕容卓道:「當年的魔教之所以令人恐懼,就是因為魔道仙的武功,就算今時今日的幽香教,怕也不是魔教的對手。」
阿漠喃聲道:「宮主,魔道仙不死,魔教復活,那真將是天下蒼生之大不幸也。」
慕容卓沉重地說道:「我們只祈求冷無常夫婦所說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慕容卓當然知道自己是異想天開,或者是痴人說夢。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冷無常和花侵襲的話那樣真切,說的那樣明白,一字一句,說的擲地有聲,字字扣在人的心弦。他們的神情告訴慕容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慕容卓此刻這樣說,無非是想安撫此刻房間一屋子的屬下、丫頭和嬌弱的妻子。
阿漠轉移話題,問:「宮主,那黑衣人拿走了宮主布包里的那封信,信中裝了些什麼,可是什麼重要之物?我們要留下來追回那封信麼?」
慕容卓道:「拿出去的東西自然是難以要回,況且我們也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和下落,就算是想拿,也無從拿去。不過,那信中只是一封普通的寄信,我打算到了賞陽閣再寄出的。」
阿漠忙問:「宮主,那收信人是誰?您可有在信中寫明賞陽閣的地址?」
慕容卓道:「大家放心,我在信中並未提到賞陽閣。收信人是凌楓,我約他在未央樓相見。」
這時,一旁久久未說話的吳致遠道:「未央樓,我們此去賞陽閣,都會經過那兒,而且,未央樓離賞陽閣來回半天的路程。」
「是,就是未央樓。」慕容卓道:「既然信被人劫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此去賞陽閣,咱們還是繞開未央樓吧。」
「宮主英明。」吳致遠恭敬道:「宮主相約凌楓,可是要談什麼重要的事情?」
阿崇嚷道:「宮主,江湖皆傳凌楓有龍鳳玉佩,宮主約他,莫不是要談龍鳳玉佩之事?」
「自然不是!」慕容卓淡然道:「凌楓的妻子柳絮菲為依依治了臉上的傷,我是想問問柳姑娘,依依可還要塗什麼藥不。」
眾屬下點了點頭,慕容卓的眼中卻透露出閃耀的光芒。他約凌楓,自然不只是僅僅為了南宮依臉上的傷。
而一旁的屬下皆在點頭,唯有那吳致遠眼中卻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光。
就聽的阿漠道:「宮主,殺冷無常和花侵襲的人用的是一把匕首,上次在破廟殺黑麻子的也是這麼一把匕首。難道,是同一人所為?」
慕容卓嘆聲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可怕了。黑衣人跟了我們一路,他殺黑麻子,是因為黑麻子正要說出是誰指使他劫走依依,要拿龍鳳玉佩的秘密來換。」
阿漠接着慕容卓的話音,道:「黑衣人殺冷無常和花侵襲,是因為他們正要說出魔道仙的下落。」
一旁的侍衛阿崇驚聲道:「宮主,莫非黑衣人是魔教的人,他們一路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