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高個弟子也說道:「是呀,師父半夜又怎麼會要傳喚凌楓呢?」
旁邊一矮個弟子則說:「這凌楓看着正氣凜然,人模人樣,不像是會兇狠殺人的人。」
這時,就聽的虞紫彤朗聲道:「大噲頭,你且把今夜的事一五一十向大家道來,不許編造一個字。否則,虞紫彤定將重重責罰於你。」
巫峻熙也說道:「是呀,大噲頭,夫人,師妹都在書房,今夜到底是怎麼個來龍去脈,你向大家說清楚。」
「半夜之時,俺在西廂大門守夜,就聽到師父的叫聲,師父叫喊來人,快來人。叫聲是從書房傳出,俺便來到書房前詢問師父,師父應了話,又叫俺去北廂找凌楓。俺說太晚,怕有些不方便,師父就訓俺一聲」於是,大噲頭將今夜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向眾人說了一遍。
大噲頭越說越傷心,末了,手指着凌楓,朝巫峻熙嚷聲道:「大師兄,俺親眼所見,就是這凌楓殺了咱們的師父,大師兄,你一定為師父主持公道。」
當聽完大噲頭的說話,書房內幾十雙眼睛,都一齊望向了凌楓。
虞紫彤凜聲道:「凌大哥,這一切,你怎麼解釋?」她臉上淚痕未乾,雙眼空洞,望透過凌楓,望向遠處。
凌楓應道:「虞姑娘,虞莊主之死,凌楓也很悲傷,莊主賜藥,凌楓一直是銘記此恩。凌楓以祖上英靈向虞姑娘起誓,凌楓沒有殺虞莊主。」
虞紫彤突然站起,嚷聲道:「不是你殺了我爹,難道是我爹自己殺了自己不成?」她身子顫動,眼有凶光,悲憤至極。
瑾雲忙勸道:「小姐,別激動,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們再好好想想。」
一旁的瞿沛玲說道:「紫彤,其實,在大噲頭領着凌楓來見老爺之前,我也來到書房門口,敲響了老爺的房門。」
虞紫彤驚聲嚷道:「你快說,我爹當時說什麼了?」
虞紫彤不悅的語氣,對凌楓還算說的過去,若是對着瞿沛玲,她的後母,虞紫彤就有些過分了。瑾雲喚了一句:「小姐」
虞紫彤收了收心思,改了口氣說:「你說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夜,老爺莫名的不安,半夜不睡,從臥房來到書房。過了很久,老爺還沒回臥房,我便來到書房,屋裏一陣響動傳來,我面色大驚,問了一聲,正要推門進去,卻被老爺出聲阻止了」於是,瞿沛玲將今夜她經歷的,以及遇到凌楓前來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
虞紫彤還沒有回應,巫峻熙就喝道:「凌楓,你殺我師父,不殺你,難以平息眾怒。」
凌楓問:「虞姑娘,虞莊主的死因是什麼?」
這時的虞紫彤早已為虞昊坤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虞昊坤嘴角的流血呈黑紫色,嘴唇亦然,分明是中毒,只是虞紫彤也不知虞昊坤中的是何毒。半晌,凌楓的話,虞紫彤就當沒聽見,不知如何回答。
凌楓緊緊的注視,以及一眾弟子的張望,虞紫彤有些慌亂。她將虞昊坤的身子側過去,竟在他的後心窩看到兩根手指的戳印。
虞紫彤眼中淚水滾出,立刻明白,這就是虞昊坤致命的一擊,只是手指傷痕不深,兇手武功應該不高。虞紫彤馬上想到,她爹劍法高超,內力深厚,怎會不敵一個武功不高的兇手。
虞紫彤顫抖着手,為虞昊坤把了脈,又仔細打量了他的面頰額頭,悽然地哭了起來。「虞昊坤竟被人用藥化去了內力,這藥對人傷害不重,卻可以讓虞昊坤武功盡失,任人宰割。」
瞿沛玲柔聲問:「紫彤,老爺死亡的原因是什麼?」
虞紫彤淚眼朦朧,抬眼望了望瞿沛玲,又望了望四周期待答案的眾人,喉頭凝噎,說不出話來。
這時,鳳千千出言問:「虞姑娘,虞莊主到底是怎麼死的,你說呀,說出來了,凌大哥才不會被人冤枉。」
鳳千千的話,點醒了虞紫彤,虞紫彤腦海靈光一閃,一個主意湧上心頭。虞紫彤在心頭決定先向眾弟子隱瞞她爹真正的死因,先找一個替罪羊,麻痹兇手,再想辦法將幕後真正的兇手引出。
虞紫彤正要說話,就聽的身旁的巫峻熙說道:「師父嘴角淤血和嘴唇、眼底皆呈黑紫色,應是被人下毒所害。」
「下毒?」大噲頭朗聲道:「大師兄,師父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