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磊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想讓楊圓月開心一點。但這卻讓李景磊自己更加傷心。他明白,楊圓月的心裏是沒有自己一丁點的位置,他悵然若失,鬱鬱寡歡。
楊圓月還沉浸在要怎麼去見章公子的興奮喜悅中,李景磊深深望了望桌子上自己送給楊圓月那支的玉釵。仿佛玉釵已無了色彩,那樣暗淡,那樣孤寂。而後,李景磊黯然地離開了窗邊,離開了西廂。
這時,楊圓月回過神來,說道:「大師兄,你能幫我帶一句話給章公子麼?」一看,窗邊的李景磊不知何時,早已離去。楊圓月咕嚕道:「臭大師兄,走了也不打個招呼。」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接着一道女聲傳來:「圓月姑娘,你在裏面麼?」來人竟是鍾秀。
楊圓月大驚,又展開了笑臉,心下竊喜,「看來,大師兄說的都是真的。」
「鍾秀姑娘,來了來了。」楊圓月打開了房門,就見鍾秀已站在了門口。
這時,對面甲字閨房的房門也應聲而開,楊彎月也探出了身子。顯然,楊彎月也是聽到了鍾秀的聲音。
楊彎月一臉笑意,伸出手,就要去拉鍾秀進自己的房間。楊彎月說道:「鍾秀姑娘,你來了,快進來吧。」
鍾秀神情一凜,說道:「彎月姑娘,鍾秀是奉我家公子之命,前來與圓月姑娘傳話的。等改日有空了,再與彎月姑娘進屋喝茶。」
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鍾秀專挑了幾句犀利的話。楊彎月此刻最怕的就是章棕選擇楊圓月,而鍾秀這些話,無疑是打擊楊彎月的內心。就見楊彎月的臉色有說不出的尷尬和氣憤,若是平時,這麼不給面子,楊彎月早發火了。
但鍾秀是章棕的貼身侍女,楊彎月如果還想嫁給章棕,就不能得罪了鍾秀。「砰!」的一聲,楊彎月關上了房門,進了閨房,身子貼在門上。
鍾秀不怒反笑,嘴邊揚起了一抹詭異。
楊圓月解釋道:「鍾秀姑娘,你別介意,我家姐姐只是性子有些急,沒有惡意的。」
鍾秀應道:「楊家大小姐性子急,楊家二小姐脾氣好,這是公子說的,看來一點都不假。」末了,她又對楊圓月說道:「圓月姑娘,鍾秀此次過來,就是想想你,公子邀你明天去聽雪湖游湖,不知你有沒有興趣,有沒有時間?」
「有呀有呀。」楊圓月忙不迭地點頭,開心說道:「圓月明天一定準時等候章公子前來。」
「好!」鍾秀又特意大聲說道:「圓月姑娘,一定要記得,明天穿漂亮些,說不定我家公子,明天就和你……」鍾秀故意欲言又止,楊圓月卻聽的面紅耳赤,神情嬌羞。
那甲字閨房裏的楊彎月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她的心狂跳,臉色僵硬,思緒全亂,不停喃聲道:「怎麼辦?怎麼辦?章公子明天都要和圓月去游湖了,我楊彎月再也沒有希望了。」
耳邊又傳來鍾秀客氣的告辭聲,以及楊圓月心花怒放,欣喜無比的嬌笑聲。末了,楊圓月還輕輕哼起了小歌調,關上了閨房房門。顯然,是精心打扮去了。
甲字閨房內,楊彎月心亂如麻,腳步不停在原地來回打轉,心中卻還在念叨着:「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圓月和章公子。可我該想什麼辦法呢?章公子要最珍貴的東西作為嫁妝,家裏又沒有找到龍鳳玉佩的秘密,我該怎麼才能搶回章公子呢?」
楊彎月在外面聽的謠言,說楊家祖上有龍鳳玉佩的秘密,而那天在書房向楊頂濤說起,他也是茫然不知。就如劉麗楠所說的,楊家若真有什麼秘密,也是留給楊姑姑,不會給楊頂濤知道。可此刻楊家姑姑下來不明,楊彎月自然是無從得知楊家有什麼秘密。
這些年,楊家經過擴大修建,楊家太爺一些東西也搬到了楊家莊南廂。而南廂偏房,就是楊家姑姑的住所。楊彎月也曾仔仔細細在整個南廂翻找了一遍,不見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別說是秘密,就連「龍鳳玉佩」四個字都沒瞧見過。
楊彎月心急如焚,身子搖晃,面色蒼白,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此刻腦子發空,再想不出來,就急的直跺腳,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時,一道褐色的孤寂身影緩緩從窗前走過,映入楊彎月的眼帘,正是剛從西廂乙字閨房而來的李景磊。
楊彎月腦海靈光一閃,雙眼泛光,喃聲道:「大
第三百八十一章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