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楊家莊,南廂甲字閨房,楊彎月神情恍惚,失愣呆滯的坐於房內。
劉麗楠已入土為安,楊家上下卻依舊被哀傷籠罩,悲愴縈繞心頭。
楊圓月一直陪在楊彎月左右,生怕她想不開。這時,就見楊圓月端了一杯熱茶,遞給楊彎月,溫柔說道:「姐姐,你要節哀順變,麗姨會在天上想念我們的。」
望着這杯熱騰騰的茶水,楊彎月一怔,眼前浮過自己那天在楊圓月茶碗中下迷藥的情景。楊彎月羞愧說道:「圓月,對不起,姐姐害了你和大師兄……」
「姐姐,這些都過去了。」楊圓月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說道:「我和大師兄都不會介意的。再說,我和大師兄也沒發生什麼,小時候我們三個一起長大,之間就像兄妹一樣,別人不會說什麼的。」
楊彎月拉過楊圓月的手,眼有淚水,愧疚道:「圓月,可能你不會相信,姐姐是真心要跟你道歉,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楊圓月緊緊握着楊彎月雙手,應道:「好了,我接受姐姐的道歉。而且,姐姐下次不許再犯,不然,圓月永遠不理姐姐了。」
楊彎月哽咽道:「好,我答應你,圓月。」
兩姐妹都眼中含淚笑了,在悲傷過後,這抹微笑顯得那麼彌足珍貴。
這時,就聽的楊圓月問道:「姐姐,章公子你有什麼打算?」
楊彎月驚聲問道:「圓月你……」
楊圓月舒了一口氣,說道:「姐姐放心,圓月已經想開了。章公子不是平凡人,圓月自知資質一般,配不上章公子。如果姐姐想,圓月可以祝福姐姐和章公子。」
「不!」楊彎月搖了搖頭,道:「章棕不是平凡人,你我都配不上,彎月也不會再痴心妄想。」
楊圓月驚聲問道:「姐姐,你也打算放棄追求已久的章公子?」
「當然不是。」楊彎月眼中射出一抹堅毅,凜聲說道:「章棕,我不會放棄他的。」
看着楊彎月凜然的神情,和冷漠的話語,楊圓月心中有些害怕起來,眼前的楊彎月與往日的楊彎月已是大不相同。
楊圓月顫聲問道:「姐姐,你想幹什麼?章公子可是無辜的,他並沒有害麗姨。」
「我當然知道章棕是無辜的。」楊彎月冷聲道:「但章棕一來楊家莊,就糾纏你我姐妹,弄的我們姐妹反目,我還差點害了你……章棕還說要楊家最珍貴的東西作為嫁禮,圓月,這分明是居心不良。」
楊圓月忙說道:「姐姐,這沒什麼,在聽雪湖,章棕對每個姑娘都是這麼說的,不是針對你我,不是針對楊家。」
楊彎月說道:「圓月,還記得你我與章棕初次見面的情景麼?」
「這……與章公子見面,溫馨而又浪漫,是圓月一輩子美好的回憶,圓月怎麼會忘。」楊圓月沉浸在回憶中,緩緩說道:「那天,下着朦朧細雨,你我姐妹還帶雨傘,在雨中狼狽。這時,章公子撐着一把油紙傘,迎面走來。微風下,他是那樣瀟灑峻美,那樣風度翩翩。仿佛下凡的仙人,不染塵世,淡然冷漠,他淺淺的問候,足以將風雨中的你我融化,痴迷……」
聽着楊圓月的徐徐話語,楊彎月的神情也為之動容,與章棕相遇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
楊彎月柔聲說道:「多麼美好呀,他撐着雨傘,送我們回到了楊家莊。連他轉身離去的背影,都那麼高大挺拔……」
楊圓月笑道:「姐姐,之後,你我就天天往聽雪湖跑,在遊船之上聽他彈琴。雖然,他不怎麼理咱們,咱們卻依舊為之傾心。」
這時,楊彎月突然臉色一變,話音一改,冷聲道:「若即若離,欲擒故縱,這就是章棕使用的伎倆。更可惡的是,他還一起招惹我們姐妹兩個,分明是居心叵測,早有預謀。」
楊圓月面色一緊,驚聲說道:「姐姐,話也不能這麼說,就算章公子朝三暮四,心性不定,可他並沒有害咱們呀。」
「怎麼沒有害?」楊彎月嚷聲道:「圓月你可別忘了。因為章棕的到來,我們嚷着向爹要什麼龍鳳玉佩的秘密,嚷着要找出離家的姑姑。現在想來,我們是多麼的愚蠢,竟然就這樣走進了他章棕的陷阱里。」
聞言,楊圓月驚愕問道:「姐姐,你是說,我們家爺爺真的有龍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