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英深深自責,又暗暗後悔,但內心卻不由自主地被魔道仙吸引,他並不似外界所謠傳的那般心狠手辣,陰鷙乖張。相反,魔道仙對長者尊敬,對幼小愛護,行事果決,一切依理而行。這一切都那麼真實,不像在司馬英面前惺惺作態。
那麼,魔教與江湖各派的紛鬥爭議,水火不容又從何而來呢?司馬英解釋不清,表述不明。就如同司馬英在書信中所言:「可能,正邪歷來不和,心存怨念,彼此懷疑,都沒有真正更好地了解彼此。所以,歲月增長,誤會不斷,加上有心人的挑撥,致使魔教與江湖各派紛紛擾擾,爭鬥不休。但司馬英此刻卻瞧的分明,魔道仙似乎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如果可以,天下和諧,正邪統一,該有多好。」
書信中的大意,還有就是司馬英在臥雲坡度過了幾個月,竟將魔道仙的內功心法全部抄寫下,記錄在一本書籍上。這內功心法經過司馬英的研究和改編,去除了帶有邪氣的一部分,所寫所見,皆是上乘又高深,且極具積極向上的心法。
此時此刻,龔青竹看完所有的書信,對司馬英前輩和魔道仙有了新的了解。龔青竹又將書信全部裝好,舒了一口大氣,凝視着石壁之上的畫像,眼中有敬意。龔青竹喃道:「司馬英前輩,想不到你有如此曲折動人的一段故事,只是後來怎麼樣了呢?您的女兒生下來了嗎?她又去了哪裏呢?魔道仙本領不凡,您自己也是人中龍鳳,你們的女兒一定也很優秀吧!」
不知為何,龔青竹對司馬英的女兒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和猜想,心似乎被其牽引。可是左看右看,感覺那石壁上畫像中的女子像極了娘親。
這時,龔青竹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說道:「青竹呀青竹,你一定是瘋了。困在山洞裏出不去,而司馬英前輩又給人一絲溫暖,在寒冷孤寂的感覺之中,才會有如此胡思亂想。」
龔青竹恭敬地朝畫像中的女子說道:「司馬英前輩,您千萬莫怪,您給人感覺太親切,太溫暖,所以青竹一時誤會將您與娘親的影子重疊了。」
龔青竹打了個哆嗦,不覺搓了搓手,立刻想起那本魔教內功心法。龔青竹想:「魔教武功莫測,應屬上乘,既然心法是司馬英前輩所改編,滿是正氣,應該可以練習。或許還可以增強內力,抵禦寒氣呢。」心中這麼想着,龔青竹不覺拿起了書信下那本魔教內功心法,一展開,仔仔細細地研讀着。
而同樣的另一邊山洞裏,睡在石板上的十七公主趙羽婷醒了過來,但一張蓬頭亂髮,有刺青的臉映入眼帘,她嚇的尖叫起來,「啊……醜八怪,你是誰呀?」
這是個身材高大,着一襲青色粗布衣的男子,正是狄百青。狄百青滿解釋道:「公主別驚,小的是個良民,小的是狄家村的村民,在太平寺廟附近聽到夏霜櫻子一行人要對公主不利,所以特地趕來通天鎮救你的。」
趙羽婷定了定神,見狄百青一身髒兮兮的,表情痛苦,似受了傷,嘴唇發紫,全身發抖。而他的外衣卻已脫下,墊在她身下,想來是石板太硬太冷,他怕她着涼。見此,趙羽婷鬆了一口氣,訕訕說道:「你真不是要害本公主的人?」
「當然。」狄百青站離石板遠了三分,躬身說道:「百青是大宋子民,一定護公主殿下周全。對了公主,你的傷要不要緊,可有好些?」
「哦,我沒事。」趙羽婷起身,將衣服還給了狄百青,掃了山洞一眼,裏面什麼都沒有,就在腳下不遠處,生了一堆火,火上不知拿撿來一個破碗破罐,裏面的熱水正煮沸。
狄百青說道:「公主,你應該渴了吧?百青給你倒水喝。」說着,就要徒手去拿那破碗。
「慢着!」趙羽婷嚷聲道:「你就給本公主吃這些東西?迷糊間,我記得有人餵我喝水,就是這碗裏的水?」
狄百青一怔,不解地問道:「是呀,先前公主暈迷中喊口渴,百青就餵公主喝了一些碗裏的水,怎麼了公主?」
「呃呃!」趙羽婷不由分說地朝地上吐着,嘴裏叫道:「大膽狄百青,你怎麼可以拿髒水本公主喝。」她吐了半天,水沒吐出來,眼淚倒是熏出許多。
「噓,公主,小聲點!」狄百青忙湊上來,變了臉色,緊張兮兮道:「公主,先前我去打水時,聽到凌亂的腳步聲,還有一群人的交談聲。我識得那聲音,應該是夏霜櫻子一行人
第四百九十一章 魔教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