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弘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應道:「三天前,第一個紙團是四姨太在廳堂門口撿到的,她的丫環,見到紙團,四姨太立刻變了臉色,還出言罵人。? 我在想,紙團上的內容何其重要,勒索人一定會親眼看着四姨太把紙團撿起,確定四姨太見到了紙團上的內容,確保紙團沒落入他人之手。所以我推測,在廳堂門口,四姨太那時見到了誰,誰就是勒索人。」
阿楚不解道:「可是四姨太當時見到了誰呢,她沒對我們說呀。」
張京弘出言提醒道:「阿楚,你再好好想想,三天前,我們在廳堂商量疑兇人的事情,好像有人就沒去。我當時就推測,那個人似乎不關心殺人兇手,一定是做更重要的事情了,現在,我終於知道他去做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阿楚這才憶起,驚聲道:「公子,那個人就是繼舟,他說他鬧肚子,去了茅廁。原來他是去了勒索四姨太,去了財。」
張京弘用手拍了一下阿楚的手臂,道:「你終於想起來了。現在很明了了,繼舟現四姨太和浩承之間不正當,於是,寫紙團勒索五百兩。我們今夜就埋伏到四姨太的院落,一定能將勒索人逮住。阿楚切記,此事就你我二人知曉,抓捕勒索人時,動作利落些,不要出響動引來了其他人,讓浩承和四姨太的事情暴露了,知道麼?」
「是,公子。」阿楚恭敬而又敬佩道:「公子是不想讓浩承少爺以後難為情,在府中無臉呆下去,你放心吧,阿楚一定會謹慎的。」
「很好!」張京弘點了點頭,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找柳絮菲聊一聊了。」
阿楚一愣,探聲問道:「公子是想提醒柳姑娘提防四姨太?」
「當然不是。」張京弘輕搖了搖頭,道:「我剛才從村民那裏回來的時候,進到走廊轉彎那裏,又看到了那房樑柱子上那個刀痕。我突然靈光一閃,我在想,根據房間裏的血跡,可以判斷出五姨太身中數刀,已是必死無疑,兇手目的既然達到了,為何還要追着五姨太跑。如果我是兇手,這個時候應該逃命要緊。」
阿楚應道:「五姨太中了刀,往想老爺那呼救,但兇手猛地揮出一刀,阻止了她。兇手不讓她去老爺方向,反而逼着她奔出了府外,這不,才死在柳絮菲的懷中。」
「對,阿楚,你說到了點子上,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張京弘精神一振,差點跳了起來,他說着:「如果兇手是要殺五姨太,那麼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果他要殺其他人,他也可以更進一步去殺,而不是來追趕着五姨太。」
阿楚附和道:「是的,公子,張府家丁眾多,這是可以想像到的事情,兇手冒着危險,一定要一路追趕着五姨太,這裏面一定有原因,可到底是為什麼呢?」
張京弘眼神亮光閃耀,說道:「而更重要的是,兇手追趕也就罷了,他還不讓五姨太跑向老爺的房間,一定要逼着五姨太向外跑去,這真是邪門了。我大膽假設了一下,兇手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五姨太死在外面,讓外面的人受到牽連,洗脫不掉殺五姨太的嫌疑。」
「天呀,公子,你這假設太大膽了,但是不無道理。」阿楚驚呼:「五姨太死時,府外正好經過的人是柳絮菲和玉麒麟他們。難道兇手的目標是柳絮菲?兇手真正要對付的人是柳絮菲?」
阿楚驚駭地瞪大了雙眼,身子有些顫動,放在茶壺邊的手也瑟瑟抖,他驚慌失措,惶恐不安。因為兇手的可怕,因為五姨太之死,太不簡單。
張京弘嘆了一口氣,道:「這只是我的臆測,還需要向柳絮菲取得進一步的求證。如果真是這樣,兇手需要做很多準備,一他必須知道柳絮菲這時恰好從張府外經過;二他必須提前了解張府的環境,選中他要殺的目標;三他必須確保柳絮菲從張府外經過。」
阿楚說道:「公子,那我們只要向柳絮菲打聽,這兩天,她身邊有沒有出現可疑的人,尤其是使大刀、身形高大的男子。只要柳絮菲說實話,咱們很快就能破案了。」
「原則上是這個道理,希望柳絮菲與我們配合吧。」張京弘緊緊注視着白紙上四大疑兇的名字,自言自語道:「繼舟,可能就是敲詐五百兩的勒索人,今夜就能揭曉。厲星,這個人很低調,來張府幾天了,也沒有什麼惹人注意的地方,相反,容易讓人忽略。被困在張府,李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