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塵道:「好了,小茶,你也別自責了,凌楓已經知道他想知道的了。」旁邊,一直是抓耳撓腮的戚芮淵此時已按耐不住,身子往外竄,口中喃喃自語道:「李哥,還老身龍皇參果……」
洛無塵追了出去,嚷道:「師父,您別走,師妹重病,望師父能高抬貴手,為師妹解了病疾。」
對於洛無塵的話,戚芮淵並未聽進去,漠然留下一句話:「李哥,等我,還我參果……」人已飄然晃去。
丫頭小茶急匆匆趕來,驚慌道:「公子,現下如何是好?」
望着戚芮淵孤寂荒涼的背影,洛無塵應答:「這些年來,師父似乎忘記了李哥這個人,腦海中只有蕙蘭師伯,和對我師祖的怨氣。凌楓今天這一出,激了師父塵封的記憶,這些年師父瘋瘋癲癲的病症應該和李哥有些關聯。我在想,現在只要跟着師父,或許能了解到李哥的事情,或許能去到師父以往常去的地方,又或許能找到龍皇參果。」
小茶喜道:「無塵公子,那如此甚好,咱們只要跟上師祖,參果就有希望了。」
「不行,師妹身懷六甲,病情不能耽擱下去,萬家村荒涼,一時找不到好的大夫。」洛無塵突然吩咐道:「小茶,這樣,我去給師妹治病,你跟上我師父,她待會去過哪些地方,做了些什麼,你且牢牢記下,龍皇參果的事就只能拜託你了。」
小茶忙不迭地點頭,連連道:「好好,公子,小茶聽命。」洛無塵又交代道:「小茶,記得,像往常一樣,在街角留下一些記號,待師妹病好了,我會沿着記號一路去尋你們。」
小茶躬身應答:「是,無塵公子,小茶謹記!」洛無塵道:「走吧,注意安全,師父情緒若是特別不對勁,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你就用我曾經教你的急救辦法,撒一些迷煙,將師父迷暈。當然,這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使用,你明白麼?」
「是,公子!」小茶腳底抹油,恭敬應着,人卻已跑遠。望着她慌亂的嬌小身影,洛無塵嘆聲道:「小茶,辛苦你了,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找到師父瘋瘋癲癲的心結與病因,將師父的病治好。這樣,你也不用總是在路上追趕了。」
洛無塵縱身躍起,衣襟飄飄往萬家村方向而去,暗聲道:「師妹,等我,師兄不會丟下你的。」
樹葉搖晃,愁緒四起,擔憂的人兒步子總是匆忙。而此時萬大嬸家的柳絮菲情況又到底怎麼樣了呢?還有那假意去幫忙找凌楓,實則是躲走的蘇曼和靖秋,她們此時又走到了哪個偏僻的角落呢?
萬家村,一片稀鬆的山林前,蘇曼和靖秋行到了此處,蘇曼神情甚是歡喜,此時的柳絮菲病危,她腹中的孩子岌岌可危,她與凌楓的關係將越遙遠,這是蘇曼怎麼也求不來的,而今成現實了,怎能不叫她心頭暢快呢?
蘇曼掩不住興奮道:「靖秋,你說柳絮菲能熬到什麼時候呢?她的孩子幾時會落……」這時,當見到靖秋蒼白忐忑而又擔憂的臉,蘇曼忙打住了話語,臉色凝重,不悅道:「靖秋,你這表情是在擔心柳絮菲?」
「小姐恕罪!」靖秋「撲通」跪地,恭敬作揖道:「小姐,柳姑娘待我們並無惡意,在叢林中更是救了靖秋的命。小姐請來殺手,埋伏在竹林,為保孩子和為救白惜柔,柳姑娘此次內傷不輕,若是不好好醫治,她定會……」
靖秋話還未說完,蘇曼已然怒目而視,喝道:「她定會怎樣?你要去告訴萬大嬸和白惜柔,這一切都是我乾的嗎?然後她們將我殺了報仇,然後凌大哥從此與我成陌路,這樣,你就高興了嗎?如此,柳絮菲就能醒過來了嗎?」
靖秋顫聲道:「小姐,靖秋不是這個意思。」蘇曼冷聲道:「既然沒什麼其他意思,就給我起來,你這樣子若是讓外人瞧見,定要說我這個當小姐的不是。」
靖秋低垂着頭,上牙緊咬着下唇,默不作聲,也不起身。蘇曼挑眉道:「怎麼,你不願意跟我在這山頭走?」
靖秋斷斷續續道:「小姐,咱們對萬大嬸說,是出來找凌公子的,柳姑娘此時命懸一線,靖秋實在不想撒謊敷衍她們,靖秋想去找凌公子……或許他真能喚醒柳姑娘……」她抖的聲音和怯弱的神情,顯然她有些害怕蘇曼。但她目光堅定,有非要去找凌楓回來不可的態度,這讓蘇曼很是不痛快。
蘇曼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