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村,地偏京城,遠離各派,鍾幽幽雖在江湖捲起腥風血雨,但暫時還是沒有勢力與朝廷抗衡。玉皓銘夫婦被浸水牢數月,身子已然虛脫,好不容易得救,又經惡霸崗如此一役,更是奄奄一息,他們再也經不起任何的顛簸,需要好好修養,才能撿回一條命。
對於玉皓銘夫婦而言,夏家村目前是最理想安身之所。而虞紫彤不知道的是,夏家村離夏邑允王府僅三天路程,對於凌楓來說,與心上人柳絮菲距離又近了一些。
柳絮菲懷胎近六月,又因龍鳳玉佩遭江湖人追殺,對於凌楓來說,柳絮菲的安危也比任何人重要。不見到她平安,他也是心難安。心若不安,就別提救助他人。
二天過去了,凌楓和阿漠四人帶着玉皓銘夫婦馬不停蹄來到了夏家村,趕路雖是倉促,可誰都不敢鬆懈,因為誰都害怕,若是被鍾幽幽抓到,或許命都沒有了。
凌楓找了一個偏僻的山洞,安頓好了玉皓銘夫婦,又叫阿漠去街市買來了許多乾糧和食物,又叫虞紫彤為玉皓銘夫婦準備了許多療傷藥和補氣血的藥丸,又叫張京弘整理出了一個舒適的住處。
如此,凌楓也放心了不少。大傢伙又歇息了半日,晌午時分,玉皓銘夫婦拉住了凌楓,說是有事情要交代。
玉皓銘面色凝重,結合鍾幽幽抓他,神算子囚禁他,玉皓銘此時要說什麼,凌楓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阿漠和張京弘守在山洞遠處外,凌楓卻將虞紫彤留下了,並說着:「玉莊主,虞姑娘不是外人,有些話不妨在她面前直說。」
玉皓銘先是一怔,隨即道:「莫非虞姑娘也是八大家族的人?」
凌楓默默地點了點頭,虞紫彤從紫色香爐里拿出了薛祁留下的書信,拿出了薛祁的金蛇令。當然,凌楓也從袖口拿出了那枚在狄家村撿到的草字頭金蛇令。
還未展開書信,見到那金蛇令,玉皓銘已顫抖着,驚呼:「是金蛇令,想不到你們有了兩枚!」
虞紫彤開口道:「玉莊主,我虞紫彤說話向來直爽,此時心中有一些話不吐不快,還望玉莊主原諒。」
妻子張雲萍慈祥道:「姑娘要說什麼,皓銘不是小氣之人,但說無妨。」
虞紫彤如實道:「在玉家莊院初見你們時,我們就已知曉你們是玉麒麟的爹娘,我們也說了,玉麒麟過的很好,認了柳絮菲為姐姐,而柳絮菲正是凌大哥的妻子。但你們二人似乎並不相信這些,說話也對我們有所隱瞞。將你們送到玉家附近的山洞後,就將我們打走了,如果你當時願意相信我們,你們也不會被鍾幽幽的人抓走。」
聞言,玉皓銘慚愧地低下了頭,凌楓卻道:「虞姑娘,玉莊主有他們自己的打算,你不要強人所難,現在他們與我們坦白,也是相信我們呀。」
虞紫彤辯道:「凌大哥,這怎麼能一樣?如果在玉家莊院他就對我們直言,又何須在鍾幽幽手下走一遭?你知不知道,玉莊主差點就秘密不保,差點就將百年的身世向鍾幽幽揭露了,鍾幽幽是誰,她可是西域人,難道你要她根據線索,一個個將我們八大家族揪出嗎?」
虞紫彤說的,不無道理,凌楓百口不知如何應答。玉皓銘身子低的更低了,一旁的張雲萍說道:「虞姑娘,你一點都沒有說錯。皓銘若是早將身份告訴你們,也不會有惡霸崗一行,更不會被鍾幽幽抓去。」
虞紫彤接話道:「你們知道鍾幽幽的手段嗎?這次幸好她不在惡霸崗,她若是在茅屋,任憑凌大哥本事有多大,就算要魚死網破,她也絕不會讓你們夫妻活着離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永遠是鍾幽幽的風格,你們在山洞被她揪出來,落入她的魔掌,你以為你們還有退路嗎?」
「虞姑娘!」凌楓又喚了一句,想讓她別再說下去。因為此時,玉皓銘的臉色如豬肝,難看到了極點。一來是因為愧疚,二來是激動過度,身子承受不住。
虞紫彤望了凌楓一眼,嘟着嘴,不悅道:「不說就不說,反正現在的人都喜歡聽假話,我不說就是了。」
這時,卻聽的玉皓銘忽而道:「虞姑娘,你說的對,是我以小人之心,沒有相信凌少俠,在玉家莊院沒有對他說實話。」
虞紫彤一驚,因為玉皓銘正躬着身子向凌楓致歉。凌楓大驚失色,忙扶起他,說道:「玉莊主,你不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