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弟想的真是周到。」狄百青贊了一聲,道:「牛家莊的人見到匕首,一定會以為是西夏人匆忙間所掉,自然,也會以為薛兄弟是西夏人所救。」
凌楓應答:「希望這小伎倆管用,不過以玄老的聰明才智,這些也只能拖住他一些時間。希望薛兄弟能儘快養好傷,就不用懼怕玄老追殺了。」
其實,凌楓沒有將此事引給幽香教,而是引給西夏人,他是有考慮過的。說到西夏,如今能有這個實力進牛家莊救人的,除了淒獄宮,沒有第二個。
曾在迷宮中,柳絮菲差點傷與夏霜櫻子之手。二來,是因為夏霜櫻子盜了承影劍,之後,龔青竹又從夏霜櫻子手中奪了回來。凌楓怕夏霜櫻子找龔青竹麻煩,又重新將承影劍搶走,所以,給淒獄宮找些事做。才在劫囚現場丟了一把西夏人使用的特製匕首。
等凌楓三人安然回到農舍,已是第二天,接近晌午時分。終於盼到了所思之人,柳絮菲和趙羽婷皆是激動不已。
經過梳洗,薛祁換上了整潔的衣服,就見他雙眼浮腫,臉頰發紫,嘴唇無血色,甚是蒼白。不過,他與凌楓確實有稍許想像,當然,薛祁多了兩分滄桑和不羈。
柳絮菲為薛祁精心診治了傷,在一旁打下手的凌楓急問:「薛兄弟這傷怎麼樣?」
柳絮菲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當着薛祁的面說實話。薛祁忽而道:「柳姑娘,我是什麼情況直說吧,我能接受的。」
柳絮菲如實道:「他這是中毒的跡象。」
聞言,凌楓等人一驚,薛祁卻苦笑道:「這個我早就知道了。當初,翱鉦為了控制我,成為一條地龍,就在我的酒里下了毒。」
凌楓忙問:「這是什麼毒,你能治麼?」柳絮菲應答:「這是一種西域特製毒,我恐怕……一時難以解,因為我對毒並不是很擅長。他中毒已深,我只能給他服一些丹藥,來緩解他體內毒性發作,若是要徹底解毒,恐怕還得另尋他人,比如那些研毒高手。」
凌楓提議道:「或許有一人能解。」
柳絮菲驚道:「你說的是虞紫彤?的確,長譽山莊藥材齊全,以醫藥雙絕聞名,也許虞姑娘真能為他解毒。」
薛祁立刻道:「不,我不想去見她。是我對不起她,我無臉去見她。」
凌楓卻道:「可是這三年來,虞姑娘從未忘記過你,一直很思念你。薛祁,恕我直言,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接近虞姑娘,但你始終沒有傷害她。相反,你因為你的不忍心,才有了這牢獄之災,你沒有對不起虞姑娘,但你欠虞姑娘一個解釋。」
「不,你不會明白的。」薛祁喃喃道:「當初,紫彤知道我別有目的後,對我傷透了心……我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失望,看到了絕望,紫彤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
凌楓寬慰道:「薛兄弟,也許情況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遭,你還記得紫色香爐嗎,那是你送給虞姑娘的定情信物,她一直帶在身邊。」
「她真的有隨身帶着我送她的紫色香爐?」薛祁喃喃自語了一聲,又忽而道:「凌兄弟,你怎麼知道紫色香爐,虞姑娘對你講了?」
凌楓點了點頭,道:「我不但知道紫色香爐動人的故事,還知道香爐夾層里的東西。」
「你是說……我留給紫彤的那封信?」薛祁愕然道:「想不到紫彤真的發現那封信了。其實,當初留下那封信,我是有掙扎過的,我既怕將真相告訴紫彤,紫彤會衝動行事,又怕紫彤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被玄老害了。」
凌楓應道:「薛祁,你雖被翱鉦用毒控制,卻並沒有因此傷害虞紫彤。你不顧自身的生死,寫下地龍的秘密,提醒虞姑娘注意身邊人,其實我們都應該感謝你,因為看了你的信,才知道有盤蛇冢,才知道有玄老,才知道有這麼一個組織。」
薛祁黯然道:「奈何,我並沒有阻止玄老,我一走,就有新的地龍取代,接近紫彤,傷害紫彤。凌兄弟,紫彤找出潛伏在她身邊那條新的地龍了嗎?紫彤現在好不好,長譽山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是地龍作祟是不是?」
「這……」凌楓在心中猶豫着,自然是不能直接告訴薛祁,虞紫彤的爹被人謀害,得力的侍女瑾雲被人殺害,整個長譽山莊落入了巫峻熙的手中。凌楓應答:「薛兄弟,虞姑娘現在很好,至於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