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立刻議論紛紛起來:「我相信程護法的話,他當年由老宗主帶大,一身武功是老宗主所教,他說姜少俠是同一個師父便定是同一個師父。」
&道司徒宗主真的勾結魔教,將老宗主謀害了?」
立刻,有年長的弟子一抖兵器,指向司徒繼,朗道:「司徒宗主,老宗主的失蹤你怎麼解釋?今天沒有一句明確的話,休想打發我們。」
&對!」眾弟子激奮,咄咄逼人。
有十來個年輕弟子也持劍護在司徒繼身前,嚷着:「你們想怎麼樣,在我們心目中,永遠只有一個宗主,那就是司徒宗主。」
兩方對峙,互不相讓,一場內戰,一觸即發。司徒怡急道:「眾位師兄,有話好好說,咱們都是焚王宗的,別傷了和氣。」
她又轉向司徒繼道:「爹,你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聯合魔教謀害了老宗主?」
&兒,連你都不相信爹了嗎?」司徒繼悲傷地望了司徒怡一眼。
司徒怡緩緩道:「爹,這麼多年來,我向你詢問過老宗主的下落,你都避而不答。記得有一次,你明面上說是派人去打探老宗主的下落,但實際,你根本就沒有派人去找尋他。爹,現在想來,太蹊蹺了,難道真是你害了老宗主,才有今日的地位?」
司徒怡盈盈大眼,緊盯着司徒繼,眼中有淚花,有驚訝,更有期待,期待司徒繼的回答。司徒繼重重地嘆了一聲,擦去嘴角的血跡,如實道:「不錯,是老夫與人合作,謀害了老宗主。可是,焚王宗歷來有規矩,誰打敗了宗主,就可以取而代之。老夫只是做了應該做的,老夫沒什麼錯。」
司徒怡喊道:「爹,你怎麼沒有錯,焚王宗的規矩是屬下弟子可以堂堂正正向宗主挑戰。如此一來,教中每一個都是勤奮向上,積極練武,將焚王宗發揚光大。而爹的行為是什麼?暗中與人勾結,使卑劣的手段將老宗主謀害,爹,我為你的行為感到不齒。」
司徒繼面色黯然,喃喃道:「難道老夫真的錯了嗎?老夫一生最大的幸事就是有你這麼個通情達理的女兒,可老夫一生最恨的就是背叛老夫的人。程延,你受死吧!」
說着,司徒繼手腕一翻,倏地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猛然刺向程延的心口。他出手既快又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程延小心!」司徒怡悲愴地吶喊着,想用身子去擋,因為她不想自己的爹再造殺孽。
也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耀,邪冥劍揮來,在司徒繼喉間疾地划過。司徒繼悶哼一聲,沒有痛苦,沒有防備,還沒反應過來,就死在了姜仲孟的劍下,他永遠也沒有機會對程延刺出他那凌厲的匕首了。
但在司徒繼臨死前,清晰地吐出幾個字:「你們等着,魔道仙一定會為老夫報仇的!」
&司徒怡眼淚滾落,悽然地叫着,一把扶住了司徒繼的屍身,嚎啕大哭。她沒有怨,沒有恨,因為這一切都是司徒繼自作自受。她只有濃濃的傷痛,和對司徒繼的不舍。
&徒宗主死了,大家快逃吧!」幾個年輕弟子叫着,喊着,一窩蜂竄着,頓時亂成一團。
僥倖撿回一條命的程延也反應過來,知道是姜仲孟救了自己,心中滿是感激,他道:「多謝姜少俠救命之恩,多謝姜少俠為老宗主報仇雪恨!」
姜仲孟冷冷道:「宗擎銳的仇人還有魔道仙,我還沒有為他報仇,你這謝太早了。再說,我得了宗擎銳全部的武功,為他報仇只是一筆交易,你無需謝我。」說罷,他就要往外走去。
倏地,程延單膝跪地,朗道:「姜少俠,按照我焚王宗的規矩,你堂堂正正打贏了司徒宗主,這宗主之位非你莫屬。再者,除老宗主,你是唯一一個修煉了邪冥經第九層的人,你不當我們宗主,誰還有這資格?」
姜仲孟一怔,年長一些的弟子都隨着程延單膝跪下了,皆是祈願他當這個宗主。突然,姜仲孟猶豫間,腦海又浮現了宗擎銳臨死前詛咒的誓言:「姜仲孟,你已得到老朽的邪冥經和邪冥劍,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殺了司徒繼,替老朽奪回宗主之位,重振焚王宗,找魔道仙報仇雪恥。」
姜仲孟極不舒服地晃了晃神,想擺脫耳邊這道陰冷尖銳的詛咒,可他終究是沒法逃離這一切。
姜仲孟時而擰眉,時而皺臉,碎玉溫柔的聲音響起
第七百五十七章 宗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