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走,還我小俞」地上的小疆依舊雙眼迷離,神情恍惚,爬了起來,腳步不穩,朝眾弟子的背影叫嚷着。
柳絮菲柔聲道:「小疆,你醒醒吧,小俞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我叫你們還我小俞」小疆抬腳重重一踢,地上不遠處,一個裝着換洗衣物的木盆被踢倒,隨着放在木盆最上面的一身淺色衣服掉出,裏面竟倒出一些深色衣袍來。原來,這個木盆是剛才幾個圍着小疆的弟子落下的,因為走的匆忙,一時忘了端走放在地上的木盆。
十來歲的玉麒麟被小疆這氣勢嚇到,躲在了柳絮菲身後,低聲道:「姐姐,他好兇」
柳絮菲眼光被木盆吸引,緊緊地盯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驚訝地走了過去,蹲下身子,雙手顫抖地拿起了木盆里的深色衣袍,除了那套淺色衣服,這裏有五套深色衣袍。衣袍可能是沾了水,有些皺巴巴的,還有些異味,像血腥味、又像草藥味,那白色衣袍胸前還有數滴血漬。
就在這時,剛才那矮胖個弟子小波匆匆往這邊跑回,來到木盆旁邊,撿起了散落的衣服,喃喃自語道:「原來我把木盆落這兒了,難怪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柳絮菲緊抓着衣袍,顫聲問:「大哥,請問這是誰的衣服?」
那矮胖個弟子小波靦腆着臉,道:「姑娘,這些衣物當然是我們師父的,我是專門負責這些勞動活的。」
柳絮菲問:「你師父是?為什麼一下會有幾套衣物要洗?」
那小波道:「我師父當然是三少莊伏昭呀。哦,是這樣的,我師父受了傷,一些衣袍都被敷的草藥打濕了,自然換洗的多一些。還有,大前天不是下大雨嘛,前天天色也是陰沉沉的,師父只派人送來一套換洗衣物。我看今天出大太陽了,便去到他房間,這不,就取來了六套要洗的衣袍。」
聞着這草藥味,望着這幾套深色衣袍,柳絮菲神情難掩激動,又有些欣喜,連聲色都有些發顫:「那前天你洗的是什麼顏色的衣袍?」
那小波不假思索道:「深色呀,師父平日就喜歡穿深色,顯少穿其他顏色的。柳姑娘,你這是怎麼啦?你似乎很關心我們師父穿什麼顏色的衣袍。」
柳絮菲壓下心頭狂熱的激動,她怕自己的異樣引起眼前這矮胖個弟子小波和小疆的懷疑,面色淡淡道:「哦,沒事,只是你師父受傷,小俞之死,我和小疆一樣有些傷感罷了。」
說到那發癲的小疆,那矮胖個弟子小波心有餘悸道:「姑娘,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小波端着木盆匆忙離去,就見小疆猛地站了起來,冷峻着臉,眼神如鷹眼般犀利,緊盯着柳絮菲。
柳絮菲心下驚訝,有些不解,有些害怕,小疆正一步步逼近自己。柳絮菲只得拉着玉麒麟小小的身子節節往後退去。突然,就見半空一條纖細的身影往這邊躍來,正是碎玉。
碎玉擋在柳絮菲身前,揚着臉,面對着小疆,喝道:「小疆,你想怎樣?柳姐姐可是從未傷害過你。」
這時,就見小疆神情悲愴,猛然跪在了地上,道:「柳姑娘,請告訴我誰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說着,滾燙的淚水竟漾出了眼眶,那張冷峻的臉多了幾分淒涼。
柳絮菲嘆了一聲,將小疆拉起,柔聲道:「你放心,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真兇了。」
這時,就聽的碎玉神情焦急,語氣急道:「柳姐姐,那阿滿在大堂未離開,東廂能隱藏的地方我都看了,就是不見凌大哥蹤跡。」
柳絮菲愕然道:「怎麼會這樣?那虞姑娘和瑾雲呢,她們可有見到凌楓?」
碎玉道:「我剛悄悄潛進東廂,也見虞紫彤和瑾雲在東廂,似乎她們也在找凌大哥,只是我避開了她們,仔細找了一圈後,我就回你這兒了。」
柳絮菲喃聲道:「凌楓能去哪兒」
這時,就見小疆攸地爬起,自言自語道:「兇手是東廂阿滿對吧,我去殺了他,替小俞報仇。」說罷,大步走去。
柳絮菲大驚失色道:「碎玉,這要如何是好,這小疆如此衝動,定會惹的黑衣人對他起殺意的。」
碎玉腳尖一點,驟然躍起,身子一晃,已大鷹般撲向小疆,探手一點,便點了他的穴道,立刻教他動彈不得。
小疆喝道:「你放開」突然,碎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