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出了茶館沒走多遠,鳳千千隻覺身形不穩,雙眼發昏,她扶着一旁的牆角,晃了晃神,喃聲道:「我這是怎麼啦?」
鳳千千沒注意到的是,此刻,她的身後正悄悄的跟着兩條人影,正是那二把手陳森和五哲皮。
陳森和五哲皮一路悄悄躲在攤子前,不敢輕易上前,怕驚動了鳳千千。直至見到她腳步越來越亂,身子越來越搖晃,陳森和五哲皮才敢走近鳳千千些。
茶館裏,五哲皮撞翻桌子上的長劍和包袱落地的情景映在鳳千千腦海,她頓時才意識到,自己遭人暗算了。
「小賊,如果讓我抓到,我一定殺了你」只是,鳳千千意識越來越模糊,再也堅持不住,身子軟綿綿地倒下了。在她倒下之時,她感覺一個懷抱接住了自己,之後,她再也沒有了意識。當然,接住她的人正是二把手陳森。
這時,就見五哲皮趕着車馬過來了,他一掀馬車帘子,陳森將鳳千千抱上了馬車。陳森一拉韁繩,馬車揚長而去。
繞過彎長的山道,經過流淌的小河,寒風嗖嗖,車馬一路顛簸,來到了一個寨子前,就見高高的橫匾之上寫着「向牙寨」。
向牙寨右邊前面,一個高高的看台上,站立着一個執望遠鏡銅的哨兵。向牙寨寨門口,也分佈着多名屬下守衛。遠遠地,五哲皮朝寨門口的守衛揮動着雙手,帶着笑臉,叫道:「兄弟們,辛苦了,五哲皮回來了!」
那幾名守衛只是嘴角輕扯了扯,算是應答,但見到馬車上的二把手陳森時,寨門口的眾守衛立刻恭敬而立,喚道:「二把手好!」
「嗯!」二把手陳森點了點頭,緩緩駕着車馬進了寨子。只見五哲皮耷拉着腦袋,神情有些失落,無精打采。
車馬來到一間房舍前,房門口左右站立着兩名屬下守衛,一見他倆,五哲皮又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揮手叫道:「兄弟們好,五哲皮回來了!」
那兩名守衛沖五哲皮淡淡笑了笑,算是回答。待見到二把手陳森,守衛立刻恭敬道:「見過二把手!」
陳森點了點頭,問:「大當家的呢,在哪兒?」
其中一位高個守衛答道:「回二把手,大當家的在大堂。」
陳森轉向五哲皮凜聲道:「五哲皮,把她帶到柴房去,我去大堂見大當家的。」說着,腳步已朝不遠處的大堂走去。
「是,二把手!」五哲皮朝那高個守衛喚道:「來,兄弟,幫一下手。」
遠遠地,就見大堂之上立着一個身形魁梧,着粗布闊衣深色長服的男子,年紀大約三十開外,濃眉大眼,肩寬耳闊,但見他神情着急,似在思索什麼,手中緊抓着一塊布條。最起眼的,是他腰間別着的一根粗粗的銅絲,長約兩尺,前端垂掛着一把方形銅鎖,中間段是一串串銅鑰匙,上段是握柄。不禁想問,這是什麼武器?此人正是向牙寨大當家的向海蓬。
向海蓬左右身後站立着幾個持兵器的屬下,他們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只是聲音極輕,聽不大清楚。
一見二把手陳森走入大堂,那向海蓬像是見到了希望,迎上前來,笑道:「哈哈,二把手,你可算是回來了,有你在,這事就不操心沒注意了。」
陳森抱拳道:「見過大當家的。」
這時,就見向海蓬身後眾屬下中,一個身着青衣的年輕男子恭敬喚道:「二把手!」但見他身材高瘦,尖嘴猴腮,面色深沉,其名阿淵。
陳森淡淡地掃了阿淵一眼,一點頭,算是應答。陳森問:「大當家的,看你神情猶豫,寨子裏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向海蓬將手中的布條遞給了陳森,道:「這是紅葉坡一早差人送來的,你有什麼主意?」
陳森接過布條,快速看了一遍,道:「這黑蜥蜴真是快人快語,五百兩點名只要凌楓的人頭,真是有趣。」
向海蓬問:「這黑蜥蜴什麼來路?」
二把手陳森道:「黑蜥蜴,應該就是五毒教的一個門主,神魔老祖的徒弟,譚鷹子、黑蠍子等人的師弟。」
向海蓬驚道:「神魔老祖的大名我是聽過的,只是,他的徒弟要取一個人的人頭,應該不是難事,怎麼會需要我們這些微小組織的幫忙?難道這凌楓,有什麼過人之處?」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