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仙聖母道:「丫頭,你來此作甚?」凌蝶不答,反問:「前輩是蛇仙聖母?」
蛇仙聖母道:「正是,小丫頭,你可是怕了嗎?」凌蝶搖搖頭道:「晚輩與你無冤無仇,又何須怕你,前輩也不像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唉!」蛇仙聖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還是你這丫頭心思單純哦。」
凌蝶道:「前輩口弦曲調哀鳴,似是心中鬱悶不快,可是發生了什麼?」
蛇仙聖母道:「實不相瞞,本座驅蛇成陣,在江湖上也有些威名。只是幾個月前,突感身體有恙,胸前諸多大穴在晚間暴突腫脹,翻滾不能眠,疼痛不堪。」
凌蝶問:「那前輩可有請大夫?江湖之上聞名的大夫有很多。」
蛇仙聖母冷哼道:「那些人不知好歹,以為有了醫術就了不起,在本座面前趾高氣昂,出言不遜,本座不屑於讓他們看病。」
凌蝶道:「怒晚輩直言,您既是有求於人,只要治得了您這疼痛,放下些身段,又有何妨。」
蛇仙聖母嘆道:「小丫頭,你不懂人心不古啊。本座看來,他們全是庸醫,不會治便囉囉嗦嗦一陣。」
凌蝶問:「大夫說前輩這是因何起病呢?」
蛇仙聖母縱身一躍,飛上木架,神情悽然,道:「大夫說本座嗜殺成性,怒火旺盛,以致氣血逆流,胸腹脹滿。」
凌蝶柔聲道:「前輩,怒晚輩多嘴,前輩何不放下殺念,減去怒火,或許您的病就好了。」
蛇仙聖母一擺手,道:「小丫頭,你不懂,本座所殺皆是該殺之人,本座雖無善名,但卻也從未殺害過無辜之人。」頓了一會,蛇仙聖母激憤道:「還有一男說出來更是荒謬,說本座這病起於摧魂掌,說本座自行修煉不當,以致走火入魔,血脈逆轉,多處要穴暴脹。如若繼續修練下去,便會神志不清,全身痙攣,暴斃而亡。」
說到後來,那蛇仙聖母神情越來越激動,臉色漲紅,雙眼凶光泛起,竟充滿了殺機。
凌蝶暗道:「定是這前輩以前做了許多壞事,那江湖沒人真心為其瞧病。」
許久過去了,蛇仙聖母漸漸平復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低聲道:「小丫頭,不說話,是被本座嚇到了嗎?」
凌蝶搖搖頭,道:「前輩,您的情緒的確需要平靜,怒火傷肝,如果您聽晚輩一句勸,就好好聽大夫的,或者好好思索一下,大夫說的話有沒有道理呢。」
蛇仙聖母道:「小丫頭,你可知道摧魂掌?」見凌蝶迷惑地搖了搖頭。
蛇仙聖母又道:「摧魂掌,是當年魔教創始人魔道仙的稀世絕學,掌風詭奇狠辣,勁道剛猛強悍,專摧人心。若不幸被勁風掃到,遠在三丈之外,可被震碎全身骨骼和奇經八脈。三十年前,魔道仙仗着奇學橫行天下,稱霸武林,四下橫屍遍野,怨聲載道,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後來,六大門派和兩大山莊以及相邀一山谷的神秘高人,集體討伐。那一戰,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雙方死傷無數,但魔教總算被殲滅,魔道仙也被浴火焚燒而死。那年,本座十三歲,冒火獨闖魔教總壇,找到了僅剩上冊的摧魂掌,下冊早已化為了灰燼。自那以後,本座便照着半本書扎自學而來。」
聽完這長長的一段,凌蝶早已驚呆了。突然,蛇仙聖母右掌一翻,呼出一招「摧枯折玉」,就見掌風呼呼,勁道嚯嚯,三丈遠的木樁被齊刷刷地劈成兩截。
凌蝶面色駭然,道:「前輩自學半冊摧魂掌,掌風都這般威力,若是那魔道仙本人,豈不是要顛覆整個武林?」
蛇仙聖母道:「當年的魔教令人聞風喪膽,唯恐避之不及,魔道仙三個字江湖人提之色變。顛覆整個武林,當年的魔道仙的確有這個本事,但是現在,肯怕就不一定了。」
凌蝶問:「怎麼說?」
蛇仙聖母道:「近些年來,龍鳳玉佩重現江湖,玉佩中的鴛鴦劍譜是武林至寶,人人都說得鴛鴦劍譜者,便是天下之主。」
凌蝶心頭一驚,問:「前輩真的相信有龍鳳玉佩?」
蛇仙聖母斬釘截鐵道:「數百年前,抗敵大俠,八大金剛,兩大家族,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
凌蝶忙問:「莫非前輩就是八大金剛的後人?」
「不!」蛇仙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