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很好,即使小腹還在疼,即使一回家可能就會撞見爸爸,但是媽媽的一通電話比什麼都有用,肚子似乎不疼了,煩心事也沒了,走路好像都會飄。
「姐。」
我呆了一下,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看向他。
「啊?」
雖然外表女性化,但是以前從來沒有人稱呼我姐過,總讓我有點不適應,甚至有一瞬間還以為堂弟喊的是別人。
「晚上我睡沙發吧。」
「為什麼?」
我一臉疑惑,仔細的在他臉上看,卻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你睡沙發被我爸知道了話,他會打死我的。」
「可是你是女的啊」
堂弟急的手舞足蹈,就是不願意跟我一起睡覺。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啊!雖然變成女人才不到半年,但是我現在好歹是的女的,跟男人睡算什麼事。
可是爸爸不知道我是女的啊,我把他丟到沙發去,爸爸只會以為我招待客人不周,怎麼可能知道其實是在避嫌?
「我床大,而且有兩床被子,沒事的。」
這話說的我老不情願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和堂弟一起睡覺啊,我沒嫌棄,他就先嫌棄了。
唔,好像我一開始就很嫌棄。
說實話我現在並不是很想回家,才下午兩點,爸爸指不定就蹲在家裏等我回去給他罵,而且中午他不在家可能又是去喝酒了,要是哪裏又惹他不順心了,這次堂弟可不一定護着住我。
昨天的時候要是堂弟沒有拉住爸爸,導致我被他踢了幾腳的話,我可能今天就只能躺在床上享受大姨媽和受傷的疼痛根本沒法下床了。
至於媽媽說的,爸爸每次打罵過我後都很愧疚這種話,我是一丁點都不信的,只是因為說出這句話的是媽媽所以我才沒有當場反駁。
要是爸爸真的愧疚了,不口頭道歉可以理解成死要面子,但是連一點點關心我的舉動都沒有,怎麼可能是愧疚了。
不回去的話,在外面也沒事做,而且風好像越來越大了,再不回去恐怕即使穿着厚衣服也要受涼。
大姨媽時期再受涼,那真的是血崩了。
心塞。
回到家的時候,爸爸不出所料也已經回家了,不過他躺在沙發上,身上散發着濃烈的酒氣,呼嚕聲幾乎可以震天。
生怕吵醒爸爸,回身對着堂弟,將手指立在嘴唇前,做了個「噓」的動作。
然後大氣都不敢喘,躡手躡腳的朝着自己的臥室走,打開臥室門後,還小心的回頭看一眼爸爸,見他沒被我吵醒,趕緊就拉着堂弟竄進了房間。
「嚇死我了,跟在玩恐怖遊戲似得。」
堂弟倒是沒什麼所謂的樣子,一屁股坐在了電腦前的椅子上,看着我。
「叔叔睡那麼死,怎麼可能一點聲音就醒了。」
「萬一醒了呢?」
我不滿白了他一眼,萬一爸爸醒了,醉酒狀態下的他,天知道會不會像昨天那樣因為一點小事就突然爆發。
反正我現在對他敬而遠之了,能離多遠是多遠,等大姨媽過去了,就拿着昨天才到手的押金去其他城市打工去了。
至於大學,我都已經不指望爸爸會供我去上課,以他現在對我的態度,不打死我已經算好的了,怎麼可能會花錢讓我讀大學。
而且就算讀了,我現在完全就是女人的模樣,住在男生宿舍,不是跟羊入虎口沒啥區別了嗎?
就算要讀書也要先去改身份證但是我莫名其妙變成女人,什麼證明都沒有,該怎麼去改?
一想到讀了兩年半的中專,最後只拿了一張中專文憑,連大學都沒法上,就感到煩躁。
區區一個中專畢業出了社會能做什麼?
雖然在學校學了不少東西,但是那些東西只能在街邊廣告小店做小弟而已,早已經進社會的同學要不去了外地跟親戚,要麼就是在廣告小店裏領着兩千左右的工資混日子。
躺在床上,把被子捲成團抱在肚子上,曲着腿看着堂弟玩電腦的背影。
如果不讀大學的話,我也只能去街邊的那種廣告店領兩千左右的工資了。
而且離了家,恐怕連